也对,若只是一些银两就改变想法,他便不是苏懿了。
当晚,苏懿没有下来用饭,越辞归遣小二上去问询,也只得到一个不饿的结果。
他默了默。妖物便是只食露水花果也不会觉得腹中饥饿,然苏懿平时最是贪嘴......
略吃了几口,他放下筷子,转身出了客栈。
片刻后,越辞归拎着一个包裹出现在苏懿门外,敲了敲门。
“谁?”
越辞归道:“我替你将购置的东西拿回来了。”
里面出来轻微的脚步声。
房门被打开,苏懿接过包裹道了声谢,“多谢道长,时辰不早,道长早些休息。”
然后房门复又被合上了。
若是平时,苏懿定然是要拉着他去街上闲逛的。
或是寻各种合口味的吃食,或是用言语和一些小动作逗弄他。
然而方才对方只仓促的应了声,低着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他看见一头柔顺的黑发轻轻晃动,对方睫毛低垂,脸色有些苍白,衬得嘴唇越发红了。
越辞归:他在躲我。
是因为下午的话吗?
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抬起,却只是抚了抚衣襟。
第二天一早,两人按时出发。
马车沿着平坦的道路一路西行,越辞归在外驾车,苏懿坐在车厢内,两人都没有说话。
越辞归本就话少,沉默是常态,苏懿却是憋不住的人。
但是他今天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的确不歧视同性恋,然而当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却不知如何是好了。
这样不对,如此区别对待,越辞归或许该乱想了。
他想起当日在城主府不过说了一句城主见不得儿子有断袖之癖,后来对方就巴巴地问他是否是断袖。
一时心乱如麻,不知怎么的就开了口,“道长。”
越辞归的声音很快响起,“嗯。”
对方一回答,苏懿反而词穷,嘴张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