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蓝眼的大祭司还没换下那身庄重的白袍,发饰也只取了一半。
他给人的气质仍是冰冷而高贵不可攀的,这一点无论何时都无法消融。
但是,当他抬眼看向拉美西斯,眸中浮现的竟不是淡漠无情的平静,而是意外的——只针对拉美西斯而言的瞬间的威慑。
“怎么回事?”
拉美西斯:“呃。”
感受到了,这股强大的威慑力,让他不舍弃面子从实招来都不行。
于是,在外也是傲得不行的王子殿下非常坦荡地屈服了。
“也没什么,就是不小心混进了人群里,一不小心暴露了身份,引起了一阵喧哗,又因为人们太热情一不小心引来了意外,为了拉住差点被拥挤的人们撞倒踩住的小孩儿,一不小心自己被撞倒,左手大概断了……”
“就这样而已。”
听吧,这是多么简单——但也多么丢脸的一件事啊。
拉美西斯不想跟人说。
可他既然在第一时间没想过回宫,而是选择给在神庙的挚友送信,让挚友到秘密基地来帮他治手……
就要做好承受狂风骤雨的一切准备。
塔希尔:“……”
塔希尔倒不会对他如何“狂风骤雨”。
听完来龙去脉,金发大祭司只不是眼睑微抬。
他先让送完信后就停在自己肩头的鹰飞起,落到屋内角落的架子上去,而不是先关怀惨到手断的挚友。
莲花灯也随手放置在了架上,此时再回身,被合理忽视的褐发青年正用很是倔强的眼神瞅过来。
“塔希尔,你和我之间果然有距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