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也知道。
塔希尔瞬间受到了多么沉重的打击。
他扶着墙,不得不出门做日常仪式时,跨出门的那几步,身形还在摇摇欲坠。
——虽然多走几步,走到有人能看到的地方就恢复了。
然而,心中的裂痕没那么容易缝补。
大祭司本来就心情抑郁,外加一晚上没睡,笼罩在外的低气压形成仿若浓浓黑气。
落到不知情者眼中,就成了更加威严不可攀的嶙峋气势,压迫感达到前所未有之强,那双冰蓝眼眸更是淬入冰潭,清冷至极。
“不愧是塔希尔大人,他给人的感觉真是越发不容亵渎了。”
路上瞧见他的人里,就有不少这样的窃窃私语。
塔希尔一句都没听见。
如果说,昨日的巨大庆典上,他有大概半许时间想起了自岸上对自己笑得张扬的褐发王子,那今日的日常仪式上,他用几乎全部时间在想拉美西斯——
在想因为拉美西斯乱他心弦,才会不知怎么得罪了的梅杰德大人!
梅杰德大人的疏离和抗拒,竟给冷如冰霜的大祭司带来了如此大的痛苦,实在是难以想象。
甚至,由于着实太过难受,他在仪式结束后还在想着这件事,以至于不小心又顺着习惯披上亚麻布长袍走出了神庙,不知不觉走到了街头。
“……”
“……”
“……”
“……够了。有什么来意直说吧,不请自来,大祭司大人又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