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果然不行啊。
这个被盖章定论的笨蛋至始至终都无悔改之意,心里还想着,还好手脚在关键时刻能够动弹了,如果真僵在原地一动不动,那他这辈子都没脸见塔希尔。
还好动了,还好不算太晚地醒悟了。
笨蛋魂不守舍地坐起来,顿了顿,忽然又想,这一冲动非常值。
不顾一切地这一扑,让他明白了,自己真正想从“挚友”这里得到的是什么。
对他的关心爱护——或者其他全都能按着格式加上来的这些词语,全都只基于同一个目的。
“我……”
所以。
从大抵算是劫后余生的恍惚中清醒过来后,就这样直率地说了:
“什么距离又近又远,想成为你的家人都是假的。”
什么朋友,什么家人,没有比这两个说辞更容易揭穿、更容易被欺瞒的定位了。
想要的比“朋友”多了再近两步的索求。
想要的比“家人”多了更深的,更难以研究透彻的欲.望。
连此刻心情是怎般的复杂都难以解释,拉美西斯只能顺应自己现下最强烈的欲.望,再度将不再是“挚友”的金发青年抱紧。
“我最害怕的,只有失去你啊!”
险些失去塔希尔的可能性,让无所畏惧的未来的太阳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也正是这份恐惧,才让他战胜了对神罚的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