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跟你探讨这个‘如果’的可能性有多大了。”
就算是痴人说梦般的话题,塔希尔把书放下,也跟真的纯属没事做的王子殿下郑重其事地剖析了起来。
“我在神庙的这些年,没有收受过外人的贿赂,也不曾借神庙之势谋取过私利,每月的俸禄也不高。”
“嗯,我知道!但这跟我们说的……”
“所以,想靠着搜刮来的财富留在底比斯逍遥自在,是行不通的。”
“……啥?!”
塔希尔仿若不知自己说出了怎样不符合他人设的惊人之语,还在那儿格外淡然地说着:“用掌握的知识和技能做点什么清闲工作倒也是一条路,但我大概不会擅长管理钱财,最后能不能以此谋生还是个问题……”
“……”
拉美西斯隐约觉得不大对,但心神却不受控制地被塔希尔描述得煞有其事的假设牵走,完全回不来了。
“和生父现在的家庭关系冷淡,也没有想回去的准备。”
“呃、嗯……”
“虽说我做的都是最恶劣的假设,真到了那一步,可能不至于像说的这般糟糕……”
“…………”
——都假设了这么多了,最能解决问题的那一个人怎么就想不到呢!
某一句心声差点呼之欲出。
拉美西斯的思路被人无痕无迹地带进沟里,竟是遭那其实完全不符合实际的“塔希尔离开神庙后的悲惨景象”刺激得不轻。
年轻人才开窍不久的心正火热着,哪能容得放在心里的人受那种委屈,当下还是没法忍受,张口就喊道:“我怎么可能看着你落到那番田地!还多说什么,直接住到皇宫来不行么,我……和我母妃都会高兴的!”
好歹他没直接说“我会高兴”,还扯出了很无辜的王妃当作遮掩……跟没遮好像也没多大的区别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