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把疑问解开——”塔希尔想了想,“我会感到烦躁,大约能和页里突然出现了一页折角的程度相比。”
奥兹曼迪亚斯:“等等,只是突然发现书折了一个角的程度吗!”
法老王表面不显的沾沾自喜因为这句比方大打折扣,虽然不算被当头浇冷水,但他的心中明显是不服气的。
“我通过你的审视了吗?在给出答案之前我就知道了,肯定是‘没错’,对不对!”
“也许,大概。”
“我要准确的答复。”
“通过了,虽然只比堪堪填满河底的河水的高度多上一点。”
“这次居然只比危险的及格线高上一点点吗!”
先是折了的书,又是快要露底的河水,心上人给出的委婉——委婉过头就显得十分奇妙的比喻,让法老王无比震撼。
对此,他当然很有意见。
可在执着不休地要塔希尔用直白的形容来回答之前,法老王顿了顿,又仔细品味了一番这几句话。
“唔。”
他临时决定换一个话题。
在这里必须再提及一句的是,由于塔希尔不知怎么心血来潮到台阶坐下,法老王踏着夜色出来,也跟着不嫌弃地在地面落座。
距今几千年前的某个盛世王朝,当时地位最显赫的两个男人,此时便如此轻松地并排坐到了一起。
一个是王,一个是侍奉王的祭司。
他们跨越的不仅是所谓礼仪的束缚,还有在当时无论如何都无法跨越的,“身份”的限制。
这样的情景,这样的亲密,千年前的人难以想象,千年后的人自然也难以相信。
但它的确是真实存在。
“跟你反着来,这次我可以忽略过程,只要为结果欣喜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