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主世界中,母树的根部是在深渊中,而根部是它最脆弱的地方,需要有人守护。于是最早诞生的七个人被母树选为守护者,成为了保证地下根部不被深渊吞噬的守渊人,他们在出生起就被送到他人无法轻易到达地底世界,进行他们守护的任务。在这些人中,虚环伺就是其中一人。
然而,他却背叛了他的使命与母树。
在漫长的孤寂单调中,骨子里本就不安分的男人越发的讨厌这种被困的处境。他看着外边美好的一切,在看看活得无聊至极的自己,心中越发不满,骨子里的扭曲也随着时间越来越强。
最后,他决定逃离渊北,来到地面上。
没有人知道虚环伺是怎么从渊北中逃出来的,却知道因为他的离去母树的根须处坍塌一块,七处根须有一处被深渊吞噬。导致树上的暖光比原来暗淡了一些,可以让人清楚的发现改变。
虚环伺逃出后没多久便开始展开了对主世界界者的攻击,原因只是因为他想要看看母树死亡的话,这世间会发生什么事。
这个想法很疯狂,疯子的想法也是一般人纠正不过来的偏执。所以面对他的攻击,主世界的界者心中除了无奈,更多是就是恐惧。
界者不怕死,却害怕母树出现问题。现在的诸多世界,其实说到底,全部是母树枝杈中的小小果子,如果大树倒塌,那上面的果子一定会死去,果子中的生命也全会死去。所以,母树不能出事。
虚环伺展开攻击的时候很突然,但力量却比主世界中任何一个界者来得强 ,除了六位区长能够与其争斗外,没有任何人是他的对手。而就算是区长,也未必能打得过他这个疯子。
没有人敢让他接近母树,负者保护母树与主世界的维序者第一时间站了出来,他们所住的森门是主世界当时的入口,也是唯一能够进入主世界中主城的通道。在虚环伺到来的时候,森门外的维序者砍断了八座桥,将前往主城的门关上,挡住了虚环伺进去的脚步,也没有给自己留下后退的余地。
而门内的人在救援与守护母树安全的选项中,选择了后者,他们没有去打开维序者拼了命关上的门,只是守在主城内的母树下,闻着随风飘来空气中的血腥味,没有说话。
森门外战斗的只有当年最早出生的维序者,在那场战争过后那些人全部死在了森门外,虚环伺不知下落,森门也在当年的战争过后从绿洲变成了没有任何生命存在的沙漠。
森门口那棵见证了当时维序者成长的松树也在维序者死亡后枯死,最后,主城改了路,森门变成了死门,成为了主世界中最惨烈的记忆。
随着那次的战争,死的并不只有当时的维序者,母树也在那次之后出现了问题,树上多只象征着生命的曳方鸟飞走了,最后只剩下最小的一只固执的不愿离去。
树的中心有着两块宝石,那象征着母树的心脏意义重大的宝石,在那么多人守护的情况下,居然被人悄悄偷走一块。更可怕的是,当时的人怎么想也想不起来是谁拿走了那块宝石,就像是那段记忆被人硬是从脑子里拿走,什么都不留。
不好的事情在那次之后开始出现。
母树的失去了一方的心脏,坏了一处根须,导致比原来缩小了很多,并且树上的果实也开始出现问题。
也许是因为失去了象征心脏的宝石,也许是因为根须被深渊吞噬。母树结出的果子开始减少,一半的果子总会在尚未成熟之前死掉,而世界却因为果子的出现而诞生,并且不会因为界者的死亡而消失,这也就导致了管理人员人手不够,管理不到的世界出现了问题,牵连到了其他世界,造成了惨案的事情。
为了解决这个情况,主世界的人没少费心。
可因为界者不同于普通人类,一旦死亡就彻底消失,不会轮回转世,他们也没有办法找到死亡后转世的界者带回来。就这样,他们遭遇的情况越来越严峻,让人不知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找到解决的办法是在很久之后,在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口,说果子(界者)出生就会有世界随着出现,他们与同他一起出现的世界是有着关联的,那么为什么不去与他对应的世界看看,找一找有没有结合度高的身体,在果子即将死去的时候将果子送进那个身体养着,等到人死,再由果子接管身体,再由主世界的界者帮助他们重新变回界者。
而这也就是那个姜越讲过的半神故事。
那时的话其实就是他们的情况,与他们处境的原因。
这个想法很快得到的认可,四区的监管者有了新的任务,他们带着即将坏掉的果实前往人间,去寻找适合的身体,看看能不能重新养活果子。然后得到的结果是可行的,这对他们来说无疑是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