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轩辕越猛地站起来,一长拍在龙案上,震翻了桌上的茶碗,水色覆上奏折,他却全然不顾!
“皇……皇上,天牢正在遭受攻击!”轩辕越的怒意,样禁卫军首领变得结巴。
轩辕越面色骤变,一阵咬牙切齿,“北漠王果然狼子野心!朕这才刚刚将他关入大牢,就有人对他施以援手,这不是早有准备是什么!”
帝王怒意,带着一丝丝扭曲疯狂的气息,席卷了整个御书房。
群臣噤若寒蝉,刑部尚书唐廉上前一步,道,“皇上息怒,北漠王被关在十八号天牢,十八号天牢机关重重守卫森严,他们想要营救北漠王,需经过六七百米的机关关卡,二百多名手狱卒的抵挡,还要过御七麟这一关,御七麟武功超群,精通毒术,北漠王定然插翅难逃!”
关押北漠王的事情,是他一手安排的,此时说来必然胸有成竹。
慕容骋闻言,心道果然如此,却没有开口说话。
唐廉的话,让轩辕越心中稍定,他抬头,吩咐门外的禁卫军首领翟桐,“你带领五百禁卫军,赶去天牢,务必将这些乱臣贼子一网打尽!”
“是!”翟桐领命,飞快的离开了!
“今晚之事,到此为止吧,你们都回去,左相和骋王留下!”轩辕越扫了一眼群臣,道。
“臣等告退!”群臣纷纷离去,转眼间,整个御书房只剩下轩辕越、慕容骋以及左相苏谦三人。
轩辕越这才看向慕容骋,道,“北漠王造反一事,朕想听听你的意见。”
“此事微臣不知具体情形,但皇上定然已经明察秋毫,臣并没有任何意见。”慕容骋依旧面无表情,轩辕越盯着他半晌,也没能看透他的心思,状若无奈叹息一声,“这北漠王胆大包天,竟然以雪酥冻为引陷害皇后……朕也常去凤栖宫,这雪酥冻又千金难求,若非当日中午朕忙着去你骋王府,说不定也吃了这雪酥冻,到时候喝了青梅酒的兰亭回来,说不定中毒的就不只是皇后,朕也不能幸免了!”
“北漠王如此,当真其心可诛!”轩辕越垂着头说话,听上去像是在对慕容骋解释,但是左相苏谦的目光,却始终落在慕容骋脸上,显然是在观察慕容骋的反应。
慕容骋心里无声冷笑,道,“青梅酒乃微臣府上接风宴用的酒,小女初来乍到,想要尝尝燕都闻名的青梅酒,却不料……”
“骋王莫要紧张,朕没有要怪罪你的意思。只是孤鹰岭之事,还望骋王不要放在心上,朕也知道,当年若是没有骋王你,这孤鹰岭以北七座城池皆已成为南越囊中之物……”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皇上做主就好,皇上和皇后帝后情深,乃我北齐百姓典范。”慕容骋打断了轩辕越的话。
只是,他的嗓音依旧平静到让人听不出任何情绪。
“如此,那骋王便回去歇息吧!”许久之后,轩辕越看着那站在下方面具遮颜,气场完全不输于他的男人,隐忍道。
“臣告退!”慕容骋也没有多话,转身就走。
黑色披风扬起一抹倨傲,不张扬,却坚如磐石不可撼动!
轩辕越的瞳孔狠狠地缩了缩,在御书房的门被关上之后,问苏谦,“你举得骋王和此事有没有关系?”
苏谦闻言,皱眉摇头,“微臣不敢保证,不过臣观骋王刚刚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不像是心中有鬼……”
“是啊,这青梅酒对于燕都人而言,乃家常便饭,朕总不能说,人家招待朕一顿家常饭,便是包藏祸心吧!”轩辕越的嗓音逐渐变得不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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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宫里什么情形?”南慕掀开车帘,让慕容骋钻进去,然后坐在车辕上赶着马车,问。
慕容骋闻言,半晌没说话。
车子走出去好远,南慕都快忘记自己的问题的时候,冷不丁里面却传来他的低沉的嗓音,“风云将变,以后骋王府,怕要处在风口浪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