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刚刚生下来,就要开始准备满月酒,到时候,怕是又是一场盛典。
九王府……多少年不曾这么热闹过了?
而很快,一个黑衣人已经出现在屋檐下,手上拎着一条半死不活的三色蟒,道,“禀王爷王妃,正是这条蛇。”
“操控它的人呢?”九皇叔瞄了一眼那蛇,挥手之间,蛇已经化成了一团血雾。
“在追。”黑衣人答。
又过去半个时辰,王府的侍卫领着一个黑袍女人上楼来,砰一声将她丢在了地面上,道,“回禀王爷王妃,这就是那操控魔蛇之人。”
“抬起头来!”蒲零的嗓音,是从未有过的低沉。
那女子像是不受控制一样,摇头看向蒲零,眼底是满满的惊惧。
暖红色的灯笼光线中,那女半边脸上布满云一样的黑色纹路,乍一看有些吓人。
“南边的蛇女,呵……”蒲零冷笑,“谁给你的胆子对我的孙儿下手的?”
蛇女惶恐的看着对方,道,“是……是湘丝。”
她身子抖的很厉害。
因为,看到蒲零的那一瞬间,她想起了自家祠堂上曾经供奉的神仙壁画。
为什么这个女人的脸和神态,和壁画上一模一样?
而不等她回过神来,蒲零便已经出手了。
蛇女到死的时候,都还盯着蒲零看。
九皇叔皱眉,道,“湘丝这个女人……她的野心,可能比我们想象中的都要大。”
蒲零有些生气,“我会让她,知道从高空坠落有多惨!”
九皇叔不得不安抚她,“可你我,若是参与这些事情,会让孩子们的努力大打折扣。”
他环住她的肩膀,轻叹,“孩子们的事情,是要孩子们自己去解决的。
这个世界太脆弱了,你我修行的心法,又太容易和君家的心法产生共鸣震荡……我们不比旁人,他们的破坏是局部的,我们的破坏,会伤根基。”
蒲零深吸一口气,狠狠闭了闭眼。
她不甘心,却也没办法。
而因为君轻暖刚刚生完孩子,慕容骋认为她这个时候需要陪伴,所以,暂时将所有事情都搁置到了一边。
喂君轻暖吃过饭之后,他便陪着她一起,睡了。
君轻暖窝在他怀中,有些骄纵的喃喃,“夫皇,每个女人都会生孩子,我没那么脆弱的。”
他闻言轻笑,“我知道,没有我你也可以走过所有艰难的坎坷的道路。”
他顿了顿,将她拥紧了一些,“但是,那是迫不得已的坚强,既然我来了,那些苦,就都应该远离你。”
若是有人疼,坚强给谁看?
一向觉得自己可以所向披靡无所不能的君轻暖,此时此刻泪流满面。
她想,她肯定在中了这个男人的毒。
连她这个无所不能的神医,都解不了的毒。
一旁,小团子听着秀恩爱的两人的对话,对怀中的小月儿道,“小月儿小月儿,以后哥哥也会照顾你,就是爹娘都不能欺负你!!”
“……”慕容骋一脸黑线。
他很想说,那你家素女呢?
但到底,这是伤人的事情,他没有欺负小团子。
转眼两个时辰过去,当东方亮起鱼肚白的时候,藏在霍拉山山下的五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像是一股秋风一样,从北方席卷而来,碾向忻城方向!
湘丝站在军帐外面翘首以盼,心中一片汹涌,仿佛胜利在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