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熏便明白,此事,他知,慕容骋知,天知地知。
恍惚间,听见他在背后说,“多亏有你。”
子熏闻言,笑意从眉眼间一寸一寸绽放开来,忽而扭头,“那你……许我日后做个无法无天的权相吧!”
他的嗓音脆脆的,像个被骄纵的孩子。
慕容骋笑,“好。”
只是一个字,却异常笃定。
许久之后,又道,“只要有我在,没人能动你。”
“哇!真爽!”
子熏圆满,四仰八叉靠在他背上,眼睛眯着,“我觉得,我全部的好运,都集中在这一世了。”
慕容骋闻言,轻笑,“你全部的骄纵和小性子,也全都集中在这一世了。”
“哎哎,我都悲惨了那么多年,就骄纵一下嘛!”子熏耍赖。
比他年纪更小一些的慕容骋,却从容镇定,又嗯了一声。
此时,不远处的湖心楼上,君轻暖从床上爬起来,神采奕奕。
很奇怪,她觉得自己的体质和精神,都比以前好了一大截。
她有些狐疑的揉了揉的太阳穴,趴在床上问小团子,“小云儿,娘睡着的时候,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云儿小团子回想着她在睡梦中的种种变化,道,“娘,你睡觉的时候,身上金光闪闪的。”
“还金光闪闪的?”君轻暖有点惊讶,笑,“噫,你以为你娘我是金光灿灿大元宝啊?”
但她也没纠结这个问题,在看到小团子身边的小月儿睡的正香之后,问,“你爹爹呢?”
“爹爹出去两个时辰了。”
小团子看了眼书桌上的沙漏,道,“可能有事儿离开了吧,听说忻城正在打仗呢。”
“嗯,也对。”君轻暖点点头,有些感动。
这么重要的关头,慕容骋为了照顾她的身体,把全部的事情都独自承担了。
而且,她被要求要在床上躺二十天,哪儿也不能去。
虽说女子坐月子大致都是这样的,但是君轻暖觉得,自己这体质,应该不用的吧?
而且,她刚刚一觉睡醒,整个人都感觉精神空前的好。
正胡思乱想时,门外走廊上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小团子看了一眼窗口,瞄见那一闪而逝的人影,有些喜悦的道,“爹爹回来了!”
慕容骋听着这小不点糯糯的,惊喜的嗓音,人在门外就笑了。
虽然云儿小团子是蚩尤转世,但在转生之后,还是深受他和君轻暖两人性格影响,和曾经差了十万八千里。
他软萌的、傲娇的小模样,和慕容骋年幼时,简直一模一样。
慕容骋虽然也会逗他,打趣他,但是,更多时候,他还是会因为他软软糯糯的样子,因为他看向自己时,那晶亮而纯粹的眼神,突然就心里暖的一塌糊涂,脑海里只有三个字——
我儿子!
他脸上的疲惫一扫而空,进屋来,弯腰抱起坐在蒲团上的小团子,捏了捏他的鼻子,“小不点,想爹爹啦?喊的那么欢畅?”
小团子只往他怀里蹭,“想了想了!”
“哈哈……”慕容骋开怀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