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轻暖眨眨眼,俏脸上带着几分狡黠,“不过……夫皇好像很厉害的样子,风帝见了你,跑的比兔子还快!”
“那当然,不然如何能娶到你?”
慕容骋浅笑,帮她褪了衣服,抱着她直接往温泉里去了。
温热的泉水袭来,令人浑身舒服。
君轻暖靠在他怀中,有些昏昏欲睡。
这几天她长途跋涉,的确累坏了。
慕容骋任由她靠在胸口,也没再说话,两人静静意味着。
他知道她是累了。
很快,君轻暖真的睡着了。
慕容骋小心翼翼的抱着她从温泉出来,烘干了两人的头发和身体,去了床上。
屋里烛花落下,陷入宁静。
屋顶上,子熏盯着头顶的月色,依旧心事重重。
曲千寻跳上来,将一坛酒丢给他,“子熏公子如此忧郁,倒是稀奇了。”
在他身边坐下来,曲千寻歪头打量着他,“怎么,在想念你家小鲲鹏呢?这才分开没几天吧?”
子熏轻轻摇头,掀开盖子,猛灌了一口烈酒,这才道,“我虽想念她,却不至于忧心忡忡。”
“那在想什么?你是麒麟皇的丞相,难道在忧心他的事情?”曲千寻真的从未见过子熏这样子,他性格虽然敏感,却不是拿不起放不下的人。
能让他这样的,肯定不是什么小事儿。
而且,曲千寻看到子熏忧心忡忡已经两三天了。
子熏许久都没说话,最后,也只是道,“可能是我多虑了……”而后,又补充道,“但愿是我多虑了。”
曲千寻听得云里雾里,“也就是陛下和凤后能和你这么打哑谜,本公子听的都急死了!”
子熏只是笑笑,抱起酒坛子和曲千寻碰了碰。
酒是最烈的酒。
曲千寻一坛下去,喝的酩酊大醉。
子熏扶着他进屋睡下,自己却正好三分醉意,捂着脸在屋檐下吐了心思,“人们皆以为我喜欢粘着他,以为我太脆弱……
我只是希望能够保护自己在乎的人罢了。
若我在身边,若可相知如君子,我总能一点点消除那六十万生魂为祭加诸于他身上的罪孽……”
可眼下,那卦象如此凶险。
他总觉得,慕容骋可能会忘了他。
忘了,就谈不上君子相知了。
没了这份牵绊,他也就失去了替他消灾的媒介。
慕容骋再有什么凶险,他也会无能为力。
而对于他而言,慕容骋是亲人,是兄长,是朋友,是伯乐……是除了临霜之外,全天下对他而言最重要的人。
没有什么痛苦,比不能保护自己在乎的人更加难受。
他捂脸哽咽,“那六十万生魂,我只超度了八万,我需要时间……”
而这种超度,其实是以他自己的生命力为代价的!
正因为如此,他才怕用力过猛被慕容骋发现,所以才超度的如此之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