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澍襄界的第一批生灵除了你、鹊鸟和子染之外，都是被复制出来的，这批人本身就是无中生有，若论实力的确是占了岁月和母本的优势，但是若论根基，却还比不上后来那些人。”

曾经九皇叔只说了一半的事情，如今子衿自己已经看得透彻了。

但是君轻暖还有些不明白，“这是为何呢？后世之人，也都是这些复制品孕育出来的……”

“但是，后世之人是被澍襄界的天地灵气供养的，所以他们逐渐的就脱离了第一批复制品。”子衿耐心的道，“你应该还记得父王说过当初为何要复制这批人吗？”

“是为了恢复澍襄界。”君轻暖道。

“所以，这一批被复制的人出现，目的就是为了让澍襄界越过漫长的自然滋生生命的历程，加快复苏的速度。”

子衿看向君轻暖，眼神又温柔了起来，好似刚刚天将的死亡完全成了一个已经过去的插曲，“但你和鹊鸟是例外的。你们虽然也是被复制出来的，但是，你们本质从未改变过，只是被改变了外形而已。”

本质上，她是白子，鹊鸟是黑子。

君轻暖听着这话，心里难免有些悸动。

是的，本质上，她永远都是曾经他指端那一枚温润的白子。

……

也不知过去多久，众人终于从这一片光怪陆离的通道当中冲了出来。

外面一片月色，寒风袭来，在离开防御罩之后，竟是有些冷。

君轻暖有些蒙圈儿，扫了一眼四周，发现大家正在一处山头上。

秋木萧萧，应该和望仙路那头一样，也是秋末初冬。

但却没见到风帝和天将等人。

“师尊，这是……”哪里？

难道是和风帝等人走散了不成？

君轻暖从子衿怀中扭身来，看向身后的池苍。

而话才说了一半，就被下方传来的喧嚣声掩埋了。

“出来了！出来了！”

“是池苍，上，杀了他！”

“清虚剑一定在他身上，等杀了他之后，咱们各凭本事……”

“……”

一瞬间，竟然有上百人从下方涌了上来，往这边包围而来，君轻暖脑海里还盘旋着这几个字：

清虚剑！

池清虚，清虚剑……

难道是池清虚手上那把宝剑的名字？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要是池清虚没有被那三千灭灵鞭所伤，他们哪来的胆子动清虚剑的念头？

甚至还打算杀了池苍？

君轻暖不由有些怒意，扭头看向池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