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敢打我们拜竹会地下血站仓库的主意,老夫都佩服你的勇气。”
几步开外的储物间之间,缓缓走出一个鹤发鸡皮的老者。
他穿着一身并不常见的黑色长袍,将矮小的身子裹得严严实实,尖瘦的十指乌漆嘛黑,好似鸟爪一般。
老者那布满老人斑的皱脸露出一抹嘲弄之意,淡淡道:“就地自裁谢罪吧,我不想脏了手。”
这尼玛, 能把劝人自杀说得如此清新脱俗的,陈小川还是第一次见到。
他都被气笑了,眼皮一翻,反问道:“那你们为啥不自裁谢罪?我也不想脏手送你们一程。”
“小子,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有什么资格和我们花长老相比?你配得上吗你!”
龙哥两人依然在储物间后面躲得远远的,本以为仗着有花长老撑腰,谅陈小川也做不成什么出格的事情。
他此刻嘴炮火力十足,说得那叫一个欢啊,似乎要将之前在车上被陈小川压制的那些话语,都给补说回来。
“怎么的,不敢开口了吧,呵呵,我们花长老劝你自裁谢罪那是仁义,你小子别他妈不识好歹,非要等花长老动手……”
龙哥絮絮叨叨,还想再多说两句。
结果就在这时,陈小川凭着过人的听觉,已经辨认出了龙哥藏身的位置。
他二话不说,单手扣起储物架上一包被冻成冰块的血液包,嗖的一下往龙哥藏身方向投去。
下一秒,只听得砰的一声,那被冻得硬如石块的血液包准确无误的砸中了龙哥的额头,轰然爆裂开来。
龙哥脸上那得意的笑意僵硬住了,被砸得仰天便倒,还是身旁的小弟眼疾手快,一把从后背扶住了他,这才没一头栽倒在地。
“陈小川我操你妈!你全家都不得好死!”
龙哥那叫一个悲愤啊,这都是啥人品啊,骂不过就扔东西砸人?
真他娘的没素质!
更为关键的是这小子喜欢玩阴的,砸之前也不知会一声,好歹让人有个心理准备不是?
而最最让龙哥愤怒的是,陈小川这次砸向他脑门的地方,居然不偏不倚,和在医院里用烟灰缸砸的地方丝毫不差,简直跟用尺子量过的没啥区别。
此刻龙哥两眼泪汪汪,捂着哗哗流血的牙龈上硕果仅存的一颗后槽牙,真是恨不得冲过去活活掐死陈小川这王八蛋。
好嘛,原本一副吃嘛嘛香的好牙齿,愣是就这么给毁了,毁了……
“花长老,您一定要帮我弄死这王八蛋,弄死他啊!”
龙哥悲愤得都快哭出声了,长这么大,就没这么委屈过。
“小子,仗着有点本事,就敢目中无人是不?”
花长老此刻的老脸也有些挂不住了。
所谓打狗还得看主人呢,陈小川明目张胆的在他眼皮子底下砸坏了龙哥的一口牙齿,这岂不是等于在打他的老脸嘛!
花长老脸色难看的哼唧了声,右手尾指弯曲着望储物架后方一勾,一道高大的身影顿时闪现出来,铁塔般矗立在陈小川眼前。
望着那名大汉口鼻间,被一枚满是诡异花纹的玄黑口罩所覆盖,双目更是漆黑一片,没有一点眼白。
陈小川不由倒吸了口凉气。
尸鬼,居然又是尸鬼。
也就是说,拜竹会果然和那邪恶的竹山教有关系!
“镇尸符,摄魂针,勾魂线……你是竹山教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