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瞅瞅白九手里的那三张薄薄的信纸，苏时的记忆被猛然拉回了前往极北大赛当天，他以为尊者不会和他一起去，连他离开都没露个面送行，一气之下胆子就肥了，洋洋洒洒约莫三千字，全是控诉白九的累累恶行……

后来他看到尊者跟着自己一起去了，又过了这么久，苏时早把当时恶向胆边生做的事情给忘得差不多，直到此刻，看到浑身冒着黑气的白九和他手里的“罪魁祸首”，这才惊觉自己先前做的蠢事还没来得及毁尸灭迹！

“我凶巴巴地逼你修炼，坑你的灵石，还小气？”白九见苏时僵立在原地不说话，挑了挑眉扬了扬手里的信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

苏时闻言立时缩了缩脖子，扯了扯嘴角干巴巴地道：“没、没……我说那不是我写的您信吗qaq？”

顾九思闻言点了点头，也没说信还是不信，继续用那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苏时道：“所以，你要在不敬师尊之后继续欺上瞒下？”

苏时：“……我错了。”

认错认的那叫一个干脆！苏时苦着一张脸，心有戚戚地瞅着自家尊者，生怕对方一个恼羞成怒就收回收徒的意思，那他就真的要哭死了。

顾九思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一大早呆在九绝峰等了半天没等到就算了，好脾气地跑到小院里来等他，结果就看到平日里温顺乖巧的小徒弟对他声泪俱下的指控，整个人都懵圈了好一会儿，直到听到了苏时进来的动静才回过神来，这会儿对着逆徒自然不会有好脸色了！

苏时可怜巴巴地道了歉，也没见自家尊者给点儿反应，依旧沉着一张脸冷幽幽地看着自己，直把他看的心里七上八下的，熬了一会儿终于熬不住了，挪着步子磨磨蹭蹭地蹭到顾九思身边，挤出一个笑容讨好地看着对方道：“师尊，弟子突破了，这几天巩固了境界，已经正式迈入金丹期了……”

潜在的意思就是：徒弟好不容易突破，做师尊的肯定要表扬了，两相抵消了行不行啊？

顾九思瞅着自家小徒弟眼巴巴的小模样，抬手就扔了一个储物袋过去，语气凉凉地道：“突破奖励。”

言下之意就是：一码归一码，奖励归奖励，惩罚归惩罚。

苏时：“……”

说着，顾九思顿了顿，又扫了眼信纸上的内容，紧接着淡淡地道：“免得再被自己的逆徒控诉我小气。”

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