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钱了吗?”
“我出来得急,只带了马儿,不过我倒是看你带了不少,昨夜搂你时,摸到了好些小口袋,你那件亵衣怕是快保不住了。”
“没办法,里面最安全,你给家人留信了吗?”
“恩,你呢?”
“留了,现在…应该看到了吧。”
确实看到了,可惜他留下的信被姚翼攥地已看不清上面的字迹。
秦父坐在小榻扶额叹息道,“都快成婚了,为何还要出走…”侧头看着沉默肃穆的姚翼,愧疚道,“翼儿,是秦伯没教导好他,也不知道他何时才能回来,要不你把聘礼带回去吧……”
姚翼隐忍着心中怒火,沉声道,“秦伯这是什么话,聘礼已入秦府哪有收回的道理,尧尧不在的这段时间,晚辈会代他尽孝,秦伯此事先不要对外声张,以免将事闹大,晚辈会派人暗中寻找。”
“好,”秦父起身走到姚翼面前,“老夫会对外说尧尧患病,在家中疗伤,至于其他事就靠你了,翼儿。”
姚翼点头看着秦父离开,随后慢慢走到秦尧的床上,弯身将头抵在被子里嗅着还有一丝属于秦尧的气息,哑声道,“为什么…要离开,等找到你,我会时刻将你带在身边,不离视线!”
而此时霄图因久未上朝,朝堂之上议论纷纷,消息悄然而至流传出京城,霄老爷子见信时差点儿气出病来,他已经有20多年没有上过朝堂了,如今为了他的好孙子,拖着残身一步步踏上朝堂,向皇帝请命。
旧伤复发已送往天山医治为由,给皇上,朝臣甚至整个京城一个交待,皇帝怜悯,赐座于霄老爷子。
站在雨水里监督将士训练的姚翼听到此消息,心里颓然,他和将军走了…
一晃六月而过,鹅毛大雪飘散四方,秦尧穿着皮袄打开竹门,看着银装素裹的大山,秦尧哈了口气,挺着皮球大的小肚子拿起一旁的扫帚将院子里的积雪扫到外面,雪下了一天一夜,今天终于停了。
屋里炖的鸡汤慢慢溢出香味,这间屋子他们住了3月了,快入冬时才盖好,四周墙上钉着好几层厚绒的皮毛,这座山里的野兽几乎被霄图猎光了。
一阵血腥味顺风进入秦尧的鼻子,怀孕的人很是敏感,秦尧挺直身子走到门外,见远处的积雪中一道粗犷的影子慢慢出现。
霄图肩抗一只棕熊,手提着弓箭向他走来,抬头见秦尧担心的模样,笑道,“今天晚上给你吃酱熊肉。”
秦尧接过他手里的弓箭,无奈道,“你就不能留人家一条活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