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连枝点头:“我清楚的,真心话嘛。”
江榭说不是。
宋连枝只笑笑不说话。
没意思。
真没意思。
做夫妻做成他们这样,已经是丢人现眼。
离婚后还成了这幅样子,更是让人笑掉大牙。
江榭轻微颤抖的手用力合上车门,巨响震耳,他冷着张脸,命令司机开车。
宋连枝就这么看着他,“你带我回去,是要干什么呢?”
江榭做事一贯狠绝,当年对付她家没有手软,见她四处求人也没有心软,为了达到目的,狠心的事,做的不难。
“我说了,复婚。”
“我也说了,我不爱你。”
“你在骗你自己。”他言之凿凿,仿佛比宋连枝本人还要了解她。
江榭被她冷淡的眼神刺激的脑仁疼,太阳穴一跳一跳的,他忍耐克制的时长太久。
人总会失控。
江榭抬起她的脸,嗓子非常的沙哑,“来,说你爱我。”
宋连枝的唇瓣柔软湿润,仿佛上面刚过湿润的雨季,湿湿透透,颜色正好,很想轻薄一口。
此刻却抿成了一条没有温度的直线。
江榭耐心低声诱哄着她,好像听见这句话,才能安心。
“宋宋,说一句,就说一句,好吗?”
能从江榭口中听见好吗这种询问句,本身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宋连枝与他的眼睛平视,乌黑的眼珠,像一汪深不可测的海,她看着他的眼睛,如他所愿,开口了:“嗯,我爱你。”
语气词。
形容词。
表达词。
听不出丁点的感情。
从她的眼睛里也看不见一丁点的爱意。
三个字,说的稀疏平常,无关紧要。
平淡里的平淡。
绝情里的绝情。
这世界上再也找不出比她说的这句话还要没有感情的话了。
和说“睡觉吧”“我困了”“我饿了”之类的话,没有任何的区别。
车子往他们之前常住的别墅开去,中途改了好几个道。
宋连枝继续说:“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满意了?”
江榭扯着胸腔里令他发疼的气儿在笑,笑容惨淡,他手上的力气逐渐散去,“别说了。”
宋连枝目光跃向远方,“是你非要听。”
常年打扫别墅、照顾主人起居的阿姨还没下班。
院子里汽车的灯开了又关。
宋连枝下车,江榭紧随其后。
江榭让她睡主卧,“早点睡,明早九点去复婚。”
宋连枝:“你是聋子吗?是不是要我说一百遍的不可能你才听得懂人话?”
江榭置之不理,当着她的面脱衣要进去梳洗,“我就逼你这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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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他像怎样就怎样。
人生十之□□都不如意,为什么江榭就想事事顺心。
宋连枝一夜的隐忍,到此刻爆发。
她抬手狠狠地给了江榭一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