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是,她内心不安,得知小叔离婚消息后,哪怕得到过宋姐姐的亲口否认,内心也背负着沉沉的罪恶感。
她害怕也担心,宋姐姐和小叔离婚,是因为她回国了。
宋连枝出门只戴口罩不戴墨镜,在商场里也没让人给认出来。
江由怜的目光小心翼翼,宋连枝一眼看穿了她 ,“有话要问?”
江由怜摇头,“没有的。”
宋连枝叹气,揉揉她的脑袋,“我和你的小叔离婚,真的和你没关系。”
江由怜下唇咬红,手指不安绞在一起,“姐姐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和小叔的事情的啊?”
也没多久,就是在她被人从舞台推下去,想起自己穿书这件事后。
她答:“这不重要。”
江由怜从来就不是她要和江榭离婚的理由。
宋连枝带着江由怜买了几套适合上班族穿的衣裙,顺便还帮她买了单。
江由怜面皮薄,感觉到非常不好意思,要请她吃午饭。
两个小姑娘还在纠结是吃法餐还是中餐。
宋连枝看着脖子泛酸,抬起头,目光所及之处望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是江榭。
他是来挑礼物的。
江由怜人生第一份工作,于情于理,他都要送份礼物,而且不愿假借他人之手。
推掉了半天的工作,来商场之前,还同下属打听过二十几岁的小女孩都喜欢些什么?
他没买过,不太懂。
下属也给出了一些建议。
无非就是包和表。
下属误以为他是送给亲近的女性朋友,补充说了一句:“江总千万不要送鞋,听说送鞋两个人会越走越远。”
江榭没有解释,点头表示知道了。
但他也的确把鞋从备选里删除了。
江榭看中了一块镶钻的表,很秀气,挺漂亮的。
他没问价格,刷卡买了下来。
店员包装好交给他,“江先生是送给女朋友吗?她一定会很喜欢。”
江榭眉心一皱,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江榭买完手表就从商场离开,包装精致的小盒子放在副驾驶上,他准备晚上亲自开车回一趟老宅,把东西送到江由怜手里,希望她能够喜欢。
在此之前,他还有个重要的应酬。
想到这里,
江榭兀自冷笑了一声。
是他小看了那个和宋连枝关系不一般的私生子,夺权上位,只用了三年。
傅越接任傅家已成定局。
傅越的父亲当然要为儿子接班铺路,邀请了些在同一个圈子里关系密切且举足轻重的人物。
饭局一片祥和,你来我往。
傅越坐在江榭的斜对面。
江榭一晚上都没怎么吱声,他静静望着傅越的脸,心生厌恶,眼中钉肉中刺。他
觉得宋连枝说他是替身,真够可笑。
他看不出自己哪里长得像傅越。
两个男人,都觉得对方碍眼,恨不得除之后快。
傅越借口去上了个洗手间,手机大大方方摆在饭桌上。
屏幕的光亮了一下。
屏保是江榭熟悉的睡颜。
他的脸乌云密布,立刻阴沉,嘴角冷笑阴阴森森,皮肤下的血管呈一种病态的青灰色。
江榭也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席,他燃了根烟,靠着墙壁抽了两口。
等洗手间里的男人走出来时,轻笑了声问:“傅越,你是故意跟我炫耀吗?”
傅越挑眉,“江总在说什么?”
江榭想到傅越手机屏保的照片,睡着的少女被男人亲吻侧脸,像天作之合的一对。
江榭气血不稳,怒火中烧,嗓子又酸又疼,隐约能尝到一点血味,他笑:“你亲过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