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的是,他大概因为胃空,居然有点儿晕车了。
真的,他有晕车的毛病,越好的车就越容易晕,这也证明了周耒的车的确非常非常好。
就在小翔同学胃袋抽紧默默祈祷快点停车时,他万万没想到一睁眼,周耒王子居然把他拉到一家豪华酒店,直接开了间房!
“你不洗澡?脏死了!湿衣服穿着不难受吗?”周耒已经冲洗干净,裹着酒店的浴袍边擦头发边拨电话叫餐,等他挂断电话,发现陈展翔还浑身滴水站在浴室门口,终于忍不住抬脚将他踹进去,从外面关上门。
陈展翔在里面拍门惨叫:“我,我没有衣服换!”
“脱下来丢洗衣篮!先换上浴袍,等会儿叫人拿去洗干净再送回来!”周耒靠在门上有点想笑,“你扭捏什么!大姑娘吗?”
“要多久啊?”里面还不放心,“自习去晚了没位置。”
周耒只好安慰他:“很快,吃饱就洗好了,你快点,等下送餐过来,你不出来我全吃光了。”
浴室里终于传出水声。
陈展翔还是不太适应跟个外人一起穿着浴袍在酒店房间大眼瞪小眼,说不好哪里怪怪的。
周耒倒没什么,陷在窗边的单人沙发里玩手机。
好在很快侍应生就来送餐了,两个大男生凑在桌边扒饭也就顾不得尴尬,交流也简化成“这个好吃”、“还不错”、“你尝尝这个”、“一人半只”……
“我哥最近好吗?”周耒问。
陈展翔嘴巴鼓鼓:“唔,挺好的,周日刚去陪他吃过饭……他有个姓蒋的朋友从国外回来,做饭很好吃!”
蒋孝期回国,周耒自然早就知道,可凭什么眼前这只白菜包就能有事没事去他家里吃个饭啊,只见新弟笑不闻旧弟哭吗?好气!
“你是猪么,就知道吃!”周耒心里不爽,本能想找茬,“只要你们家不折腾他,他就能好好多活几年!”
陈展翔嚼饭的动作一顿,脸涨红,尴尬停下筷子:“我吃饱了,谢谢你……等下衣服送来我就走。”
周耒本意不是这样,脸上僵着歉疚,只是嘴上仍不饶人:“你不是饿了吗?这么多东西我又吃不完,浪费是极大的犯罪,不想犯罪就继续吃,不然今晚关你在这坐牢信不信!”
“你这人真不讲理!怪不得喜欢种带刺的花……”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我说……你那些花,用来干什么?”
“花儿,”周耒拖了个长音,“当然是用来追姑娘。你呢,偷我的花打算做什么?”
“我没偷,”展翔很认真地澄清,“哥,哥喜欢吃玫瑰饼,也喜欢喝玫瑰茶。”
“这个用你说吗?我早八百年就知道!”周耒给他碗里连丢了几块蟹黄酿带子,“我哥吃我种出来的玫瑰花时,你还不知道在哪个山沟里抹鼻涕呢!”
“他现在是我哥——”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展翔一向善良,不逼急了不会戳人痛脚,这会儿被突然想到的念头岔开话题,“我哥脸上的伤,是你打的?”
展翔这次说的是周回,前段时间陈母叫周回到家吃饭,他额头破了口子,血痂用头发遮住,嘴角的青肿也没退净,说是摔的,医学生一眼就能看出来是暴力伤。
说也奇怪,这两个人在一起聊天,我哥我哥地叫着,居然谁都没弄混,自动连线到对应的那个人。
周耒装傻:“你到底几个哥?要不要把我也算上?”
“那,你哥,你哥是不是你打的?”周回,你哥,这总没问题了吧。
周耒一听跳起来:“你说谁哥?!我哥是周未,我就这一个哥!那个什么陈展飞……是你叫他哥时间长还是我……我,我根本没叫过!”
展翔也不跟他计较,当他默认了,叹气:“你怎么这么暴力?你……打他,不怕他找你爷爷妈妈告状吗?”
诶?这个关注点好像有点引起舒适。
周耒难得地牵起唇角,凉笑:“他有证据吗?他套着麻袋的哪只眼睛看到是我打他了?”
“啊?!”展翔咯噔一声咬破虾壳,“你,你你你,你们高档小区没有监控探头的?”
“当然不在外面!”周耒做神秘状,他这次收拾周回属于误伤,皆因周未甩掉那群跟踪之后那群打给他的一通电话,让他盯着周回别搞事情,他就提前把人揍了一顿,当作自己出气他也不亏。
“他干什么了?”
当然是还没来得及干什么,周耒翻旧账:“他之前找人在学校里堵我哥注册,把他住处泄给媒体,编排他吃软饭……那么多恶心事,见一次揍一次都算他便宜!”
“他害的是你家亲儿子,你妈还拿他当宝贝疼着!你们怎么不心疼心疼我哥?我告诉你他除了从周家带走一笔股份当摆设,别的什么都没拿你们信不信?他最爱的那辆车现在还停在我家地库里攒灰。”
陈展翔垂头:“的确是我们对不起他——”
“所以,”周耒咬牙说,“别让你那个亲妈再假惺惺地叫他回家吃饭,拉他扮欢乐一家亲有意思吗?你们不过是多了一层血缘,而我叫过他二十年大哥!”
水杯里荡开一圈涟漪,须臾宁静。
周耒怔然,看着展翔柔软的发顶:“我,我没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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