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岁看着它这个样子,又好笑又有点怜悯,抬手在它的脑袋上轻轻点了点,把香喷喷的饭菜又往它面前推了推,温声道:“没人打你,吃饭吧。”
年兽压下来的耳朵动了动,感受着身上轻柔的抚摸,片刻后它才小心翼翼的露出半边脑袋,偷偷的看荣岁。
荣岁体贴的站远了一些,尽量减少给它的压迫感。年兽耸了耸鼻子,目光看向面前的食物,小心翼翼的靠近两步,又回头看了看荣岁的反应,见他没有阻止的意思,就扑到餐盘边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荣岁也不知道他多久没吃了,一整盘饭菜没一会儿就吃完了,见状只好又给它盛了一盘,年兽瞪圆了眼睛瞅着他,见他确确实实没有恶意,才迈着小碎步上前,伸出舌头在他手上舔了舔表示感谢。
荣岁用手指揉揉它的脑袋,温声道:“吃吧,不够再给你添。”
……
年夜饭之后要守岁,等十二点过后放鞭炮。年兽吃饱饭后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荣岁找了一圈没有找到它,就只能作罢。
大妖们今年则又发现了新的年夜节目——打麻将。
怎么说麻将是华国国粹呢,上到老,下到小,甚至横跨了物种,都能让人沉迷其中。客厅里收拾收拾,开了两桌麻将。荣富熊大壮夜行游女还有熊北四个老司机一桌。谢风朱芷李真真和白图几个新手一桌,其他人在一旁观战。
他们打麻将也不赌钱,不知道是谁想的主意,拿卡纸裁了纸片,上书“免家务一天券”或者“免家务半天券”之类的内容。用做打牌的筹码,谁赢了以后就能用“家务券”来抵扣家务,让其他人来做。
客厅里开着取暖器,两桌麻将搓的哗啦啦响,幼崽们也不放烟花了,搬着着小板凳在边上看热闹。这种时候貔貅就最为抢手了,大家都争抢着要抱。最后为了比赛公平,大家一致决定把貔貅让荣岁抱着。打牌途中谁也不许偷偷抱。
这么打了一圈,战况十分激烈,连荣岁都看的眼热,正好谢风要去厕所,荣岁就顶了上去。
荣岁一上桌,就连着三把坐庄,一把天和一把杠上开花一把自摸清一色。桌上三家大半的券全进了荣岁口袋里。
朱芷细声细气的数了数自己面前的券,道:“再输我明年就全年无休了。”
李真真紧紧捂住自己仅剩的两张券,绿着脸道:“我都输光了,不来了!”
白图运气比他们俩好一点,考虑问题的角度也更加刁钻,他攥着自己的券小声问旁边的朱芷,“家务券是不是也可以抵做饭啊?”
朱芷眼睛一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现在他们三个人大半的券全被荣岁赢走了,加起来都有一个多月了。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荣岁要是不做饭,他们就得吃一个月的食堂!
对于吃惯了山珍海味的妖怪们来说,吃食堂就等于吃糖咽菜!多么可怕!
于是意犹未尽还想来几局的荣岁,就被大家残忍又无情的赶下了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