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在信上留了话,让络腮胡他们把人背下山后直接丢到镇外,任他们自生自灭。
反正只是活受罪,死不了。
两个后患没了,李鱼并不安心,镜子会蛊惑人心,让登山的人来杀他,自然也会去蛊惑别人。
“1551,城里现在什么情况?”
“不清楚,距离太远,无法探知。”
李鱼眉心紧皱,问石遇,“城里还好吗?”
话音刚落,远处飞来一只信鸽。
信鸽形容狼狈,翅膀上带着血,脑袋上的毛少了一撮,成了地中海。
石遇脸色微暗,从鸽子腿上解下纸条。
明明上面只有几行字,他却看了一遍又一遍,脸上蒙上了一层浓重的阴翳。
平整的纸条被猛然攥紧,石遇开口道,“医院出事了。”
指的哪个医院,大家心知肚明。
下面的人摸不准主人的情绪,战战兢兢的把目光投向李鱼。
李鱼指着自己的鼻子,做了个口型,见对面那排人齐齐点头,他抓着手腕上的绳子晃了几下,“到底出什么事了?”
石遇没有事事对人解释的习惯,大多数时候,下面的人都是挖空心思去揣摩,但青年不是别人。
将纸条揉成一团,丢给一个下属,男人耐心解释,“有人毁了医院的安保系统,打开大门,让病人跑出来了。”
精神病院不小,长年累月下来,每个病房都被塞得满满当当。
李鱼想象了下被群追的画面,头疼,“医院一共多少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