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内侍卫:“……”
的确,看起来,那林姑娘倒仿佛跟自家皇上更亲近一点儿,真是奇怪!该大内侍卫心中疑惑,却依旧不忘初忠,“那皇上,是否真的……”
“她很好,不是么?”皇帝道。
大内侍卫心道的确是很美,但您老见过的美人还少么,也不见对哪个刮目相看啊!难道是因为下午被人家救了,所以这才……
就听皇帝又道:“真诚,不作做,说话直白有趣,让人能一眼看透,没那么多弯弯饶饶,不好么。”
该大内侍卫瞬间想起皇帝的生平,又念及他在皇宫中,见到的日日都是勾心斗角,像是岑夏这种姑娘,的确是该能引得他的注意。只不过:“她的身份上……”毕竟那可能是李寻欢的未婚妻,还是要注意点的。
皇帝微微一笑,“放心,如果他们当真两情相悦,朕定当送一份厚礼。”
大内侍卫这才松了一口气。
倒不是他跟李寻欢关系好,怕好友被抢了媳妇。只是这种事情哪怕有皇帝干过,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他不希望自己的主子沾上这种事情,被后世说道。当今圣上,勤政爱民,该是一个能名传千古的明君才是。
皇帝圣明,不作糊涂事,他们这些在其眼跟前儿晃的属下,才能越发安心,也敢劝鉴。
如今见皇帝还是那个皇帝,没有因为美色就迷了心智,大内侍卫心中一松。后又觉得自己真是想太多,他们皇上,启能干出那等抢臣子妻子的卑鄙事儿?
倒是那林诗音,她跟李寻欢的关系,他回头得细细查查。
如果当真如传言一般,也好让皇上早早死心。若是另有原由,非同传言,那么宫中能迎一位娘娘进去,对于空置的后宫,也算是好事一桩。
岑夏兴奋了一整晚没睡,终于准备好给亲朋友的礼物。
第二日在送皇帝等人离开时,她递上一个粉红色的锦盒,道:“你们此行或许还会遇到危险,这个留着救命用。”
“如此,多谢林姑娘了。”皇帝笑着接过。
龙啸云并没有出现,李寻欢却是心头一跳,那锦盒不是他送给表妹的脂粉么?
却见那边岑夏已经同皇帝等人说完告别的话,皇帝转而又同他客气几句,收起盒子转身走了。那个锦盒,皇帝并没有递给同行的大内侍卫,而是亲自收了起来。总归不大的一个小脂粉盒,内里能装的东西不多,胜在外表精致。
“这林姑娘,倒是有心。”皇帝说完一笑,“姑娘家就是细致。”
大内侍卫们:“……”
其中一个忍了又忍,终是没忍住,“皇上,那锦盒出自京城荣宝斋,里面装的应当是脂粉,很有名,也很受姑娘家喜爱,没点门路是抢不到货的。”
要换了平常,其他人莫不要笑他是不是那个没抢到货的。但这会儿皇帝手里就拿着一个,还站在他们身边,一甘大内侍卫面面相视,哪里敢笑。倒是皇帝眉头一皱,“脂粉盒子?”细一看,也确实像。
“回头把荣宝斋里的各类脂粉,送一车去李园,就说我给林姑娘的回礼。”皇帝道。
大内侍卫垂头应是,又说:“林姑娘可能不是这个意思。”
如果想要脂粉,那位林姑娘可能会直接说‘那里的脂粉不好买,你回头帮我带几盒’,而不会用这么迂回的方式。皇帝又哪里能不清楚,不过,“送一个姑娘家脂粉,难道还需要理由么?”
总归林诗音用这家的,那就送,如此简单而以。
而李园这内,李寻欢强压下心中的痛楚,故作不经意的问,“表妹,那个锦盒……”
“哦,我在梳妆台上拿的。”岑夏随口道:“送人东西,总不好直接就给,觉得那个盒子好看,就顺手用了。”
“那,那里面……”
“里面的脂粉啊,全倒了,想也知道朱公子不会喜欢那些。不过即便倒了,里面还是香气扑鼻的,的确很适合做礼盒装礼物送人。”岑夏越想越觉得自己实在是聪明。
上次直接拿出来递给龙啸云的事情让她明白,那些蝎子蜈蚣可能会吓着别人。但若是装进精美的礼盒里就不一样了,她早上扫遍屋子,便在梳妆台上发现那个小脂粉盒,怎么看都合适,就随手用了。
现在被李寻欢问起,自然是实话实说,岑夏不觉得这有什么可隐瞒的。
李寻欢却是心中一片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