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看了一眼顾左,后者一颗心思全在陈白身上,根本没有看他。
顾西尴尬地笑了笑:“开个玩笑,陈白你不要介意。”
“我不介意。”
“我就知道嫂……哎瞧我这嘴, 陈白,我就知道你和我大哥关系好着呢, 才不——”
“老五。”顾左发话了,他只是叫了一声顾西, 顾西便将剩下的话咽到了肚子里。
顾西看陈白的打扮,又是毯子又是外衣的,再看看天上的太阳,说:“天这么暖和,大哥还给他穿这么多,也不怕捂出病来。”
“他不常出来,外面风大。”
顾左绕到秋千后面,一点一点地轻轻推起秋千,陈白随着秋千小幅度的晃动。
顾左见陈白没有阻止自己,心情颇为愉悦,他问顾西:“你来什么事?”
顾西看了一眼顾左,又看了一眼陈白,是个欲言又止的架势。
他向来是和顾左私谈的,因为陈白总躺在床上,所以即使是生活在这里的活人,也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陈白将脚蹬在了地上,顾左马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他,对顾西说:“陈白不是外人,就在这说吧。”
“哎,我也没把陈白当外人,就是……”
陈白突然笑了:“你们不想让我听,难道当我想听吗?”
他站起身,顾左又从秋千后面绕到前面来,扶住他。陈白稍微等了一瞬,眼前的漆黑过去,便将顾左甩开,慢悠悠地向屋里走去。
陈白的动作使搭在腿上的毯子掉落,但还披着黑色外衣,看款式该是顾左的。
“春花,跟着!”顾左命令道,那条棕色秋田不情不愿地跟在陈白后面,因为陈白走得极慢,它也只好摇头晃脑的全当散步。
顾左一直注视着陈白的背影,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白色建筑物里。
顾左捡起了陈白刚刚搭过的毯子,抖抖上面的灰,然后自己坐在秋千上,将毯子随意搭在身上,一边闭着眼睛荡秋千,一边对顾西说:“说吧。”
和陈白在一起时,只有陈白坐秋千的份儿,尽管他做成了足够两个人坐的大小,但顾左还从来没和陈白一起坐过秋千。
身上是陈白刚刚搭过的毯子,也算间接和他一起坐了。
顾西很少见顾左这么孩子气的一面,便说:“大哥对陈白有些不一样。”
“嗯,他是不一样的。”顾左闭着眼睛感叹。
顾左刚刚悠闲地睁开眼睛,就听见春花疯狂的大叫,他立刻掀了毯子跑进屋里,顾西随后也进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