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条人命,靳天逸却说的那样轻松,眼里一点波澜都没有。
“你怎么可以这么冷漠?!”李斌厉声质问靳天逸。
“她是汪雪,她跟我在一起七年!七年!你们明不明白!”他神色间有些癫狂。
靳天逸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骆子阳嗤笑一声,掏出火柴盒点了根烟,道出真相:“对你重要罢了,对我们,可能只有兔死狗烹之感。”
他也惊讶于自己突然的文艺,又补了一句:“活着的才有意义,死了的,连人都算不上。”
李斌一瞬间宛若被雷劈中,呆呆地坐在地上,痛苦地留下了眼泪。
楚淮垂眸不语。
曹夫人的死同殷父殷母的死一样,并未引起任何骚动。
石子入水尚有涟漪,他们的尸体还原封不动地躺着,却再没任何活过的痕迹。
午夜十二点逐渐临近。
偌大曹府没有点一盏灯,四人静静地坐在黑暗里,等待最后时刻的到来。
李斌神色恹恹。
楚淮……莫名奇妙很困,困得连眼皮都睁不开那种。
他感到有点不对劲,强撑着偏头问靳天逸:“还有多久?”
靳天逸扫了眼表:“整十分钟。”
他戴的机械表24h内时间误差不会超过一秒。
“你怎么了?”
楚淮艰难地摇了摇头,眼看着眼前的靳天逸由一个变成三个,最后……昏睡了过去。
一边的骆子阳瞪大眼睛:“不是吧?这都能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