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没工作,也没钱。”
司景想了会儿,觉得这不是什么大问题。
“我现在的钱,足够买几十年小鱼干。”
袁方熟悉了他总把猫主子挂在嘴上的做法,也没惊讶,只是问:“你还想不想买生产线了?”
“……”
“有了生产线,你能有无数瓶你想要的味道的花露水。”
后座的司大佬忽然把脊背挺直了,被花露水点燃了工作的热情。
他眼睛又圆又大,眼尾上翘,猫似的。这会儿里头亮晶晶的,满是奇异的光,“还有什么工作?”
“……”袁方心情复杂,说,“咱们得先去个杂志拍摄,之后再去和张制作吃个饭。”
杂志是如今国内的一线顶刊,胶片拍摄的声音唰唰响,留着三七分小卷发的摄像师还举着兰花指,指挥司景,“来,司景,把你的手放在那只博美的头上。……没问题的,它不咬人,对,你把它抱起来。”
司景的表情仿佛见了鬼,慢吞吞垂下眼,瞪着那狗。
抱谁?
“把它抱起来,”摄影师又重复了一遍,“司景,就正常地抱——哎?这狗怎么尿了?”
在司景的死亡凝视下,毛茸茸一小团的博美被吓得后腿抽搐,一动不动,没一会儿就把条腿高高一翘,抖了两下,尿了。
道具忙上前整理,摄影师的表情也一言难尽:“这狗怎么回事?不是说训过的吗?”
博美的腿还在抽,像得了羊癫疯似的,畏惧的连头不敢抬,只把身子缩起来,躲在主人的怀里发抖。小卷毛摄影师晦气地嗨了声,只好指挥着,“换个换个!”
接替的是只蓬松的大尾巴的布偶猫,拍摄太平了。
布偶猫的尾巴磨蹭着青年的脸颊,虽说是截然不同的物种,可那眼睛给人的感觉却如出一辙——又清亮又圆,只有眼尾上翘,带着一模一样的狡黠和轻视。摄像师回看着相机里的照片,很满意。
“司景的表现力很不错,”他说,“只是刚才那狗,那狗怎么回事?”
袁方站在一旁打哈哈,“可能是有点儿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