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泽半抱着他,瞧着他眼皮逐渐合上,又伸手揉揉耳朵尖,秃噜秃噜尾巴毛。
就这么随手一摸,他手上居然沾上了不少毛,细细长长,又柔又蓬,一看就知道来自何处。
他怔了怔,又挠了挠司景立起的薄薄的耳朵背后,随后摊开手来看。
赫然又是三五根。
……
照这个趋势,该不会是要被他挠秃了吧?
猫崽子浑然没察觉,这会儿舒服的都快去与周公约会了。猫薄荷草若无其事把手收回去,随后打扫时留了些心,专门看着地上的猫毛。
这一清可了不得,吸尘器吸出来的毛差点儿堵住了。阚泽悄悄整了整,整出来好大一团,足有巴掌大的一个毛球立在手上,实心儿的,全是奶茶色的。
“……”
猫薄荷草有点担忧,立马给司景换了新的洗发水。
司景洗头发时闻出来了,狐疑地抽鼻子,“阚泽,你这买的是什么味道?——这么难闻?”
阚泽说:“生姜。”
生发的。
司景的腿一哆嗦。
他至今还记得生姜洗洁精带给他的心理阴影,那玩意儿洗菊花时差点儿没把他折腾死,之后几天走路都别别扭扭,总觉着刺激,就跟风油精涂小蘑菇基本一个作用——都是作死。
如今他听见生姜这俩字就神经反射性头痛,把湿漉漉的脑袋从浴室门边伸出来,抗议:“我不用这个。”
我对这玩意儿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