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阚泽说,“你掉的毛。”
春季过了大半,维生素补的又多,司景的脱毛症状也好的差不多了。他蹭了那毛球两下,往被子里一钻,没一会儿,奶茶色的圆脑袋从被褥的一角里奋力钻了出来,开始在床上奔跑着踢球。
俩枕头当球门,司景腿一迈,没碰着球,差点儿把自己闪倒了。
他气汹汹雄赳赳喵了声,拿脑袋顶着满床跑。
球是用他自己掉的毛毡成的,司景闻着也有亲切感,又咬又顶又蹬,玩的肚皮翻出来也不知道。阚泽看着,不动声色伸手又掏出来个,也给放床上。
短短的,粗粗的,底下还带了连在一起小爪子。
司景跑过来,拿肉垫蹬了蹬,有点儿茫然。
——这是什么?
柱子?
这么矮的吗?
他围着绕了两圈,打量了半天,还是没分辨出这究竟毡的是什么。注视了好一会儿,阚泽把这一团放置在他腿边,含笑比了比。
……草!
司大佬忽然醒悟了。
这特么毡的是他的腿!
阚泽把这条好不容易毡出来的小短腿调转了个方向,好给他全方位展示。底下的小梅花也被细细地戳了出来,染了点色,粉粉嫩嫩,相当逼真,甚至划拉出了细细的尖锐的指甲的痕迹。司景看着,却是背上的毛都炸了起来,一尾巴拍过去,把这条假腿给拍倒了。
胡……胡说!
他腿哪儿可能就这么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