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怀里……还抱着另外一只猫。”
同样叫安德烈,是只纯白的小白猫。司景说:“她……”
他忽然卡了壳,像是想起了什么,蹙起眉头,仔细思量,“她——”
她长得像一个人。
这么多年过去,他基本上已经不再清楚那位小姐的长相,只隐约记得对方的轮廓,印象更深的,反而是盛开的裙摆和身上柔软的绸缎磨蹭过去的触感。司景如今再想,却猛地蹿了起来,拿起床头的手机查询。
他的搜索界面停留在了陈采采的照片上。司景瞪着这张脸,又嗖嗖向下翻,最终翻出了一张陈采采整容之前的素颜照。
陈采采经过了面部调整,下巴和脸型都变了,脸也打了玻尿酸,打出了饱满的苹果肌,鼻子中垫了假体。
没变的是眼睛。司景盯着这张素颜照,微微颤抖起来。
……几乎一模一样。
另一个事实终于清楚地映入了心头。
陈采采。
陈采采是那位小姐的转世?!
——
门外的白寻喷出了一口灰白的烟雾。他摩挲着自己的指关节,眼睛里头噙着笑。
“哥哥……”他轻轻说,“你早晚有一天会明白的。”
“万物皆是异类——”
他捏着一张薄薄的画纸,上头是司景衣襟滴着血站在一地尸体中的情景。画上青年眼珠子泛着猩红,一眼望过去,凛冽的像是把出鞘的剑。
“唯有你我,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