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表明决心,长长的根茎卷住了司景的手。阚泽干脆化为了原形,嗖嗖顺着爬上去,把自己塞进司景的外套口袋里,安安稳稳蜷缩成一团。
司景:“……”
他毫无办法,只好又往口袋里塞了张素色手帕,让猫薄荷当小被子稳稳裹在身上了。一人一草出门打了车,直奔妖怪酒馆而去。
酒馆里这会儿没客人,都被狐狸清的差不多,只有门口迎客的风铃一声接一声地响,脆生生的。司景几步踏进门来,猫薄荷草晕晕乎乎从口袋里探出片叶子,跟着他的步伐上下晃荡。
蛟龙坐在柜台前,说:“来了?”
“怎么回事?”
司景在他的旁边坐下,急匆匆问。可瞧着蛟龙并不怎么担忧的模样,他心里又涌起了点奇怪的预感,瞥着身旁男人。
蛟龙避重就轻,只说:“跑了,没事,抓住他一回,就一定会再有第二回。”
狐狸也连声赞同。
……这不对。
司景狐疑地瞧着他,突然发问:“你把他放走的?”
蛟龙手一颤,杯中的水险些洒出来。他难得现出了点狼狈的神色,被呛得咳嗽了好几声,才道:“怎么会是我把他放走的?”
司景很了解他。蛟龙在山上待了千年,基本没怎么下过人界,其实于心计方面,就是个儿童,连撒谎也撒的生硬。他直接肯定了这个答案,径直问:“为什么把他放走?”
蛟龙爸爸试图在他的崽面前垂死挣扎,“我没……”
“是吗?”司景说,“那你一个劲儿不自觉地搓耳朵干什么?”
蛟龙赶忙把正揉搓着耳廓的手指放下来了。
“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