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上下沾染的全都是猫薄荷的气味,闻上去便让猫充满食欲。气氛好极了,正是做一顿猫薄荷大餐的好时候。
紧接着,阚泽就找准位置,把他按下去了……
司景曾听说过人类挖井。在挖井的时候,往往是先东挖挖西挖挖,直到确定了一个对的地方,才举起铁锹,坚定有力地一个劲儿向下挖。用力用力再用力,每一下都准确无误地挖在那个点上,每一下都是沉重又带着强大辗轧性质的,直到铁锹头碰见微微湿润的土,感受到迸出的水花儿,再用最后的力气——
雪白的水花喷涌而出,这才算是挖到了水源处。甬道被拓宽,慢慢有更多的水被榨了出来,溅了满手满身。
怎么讲。司景一直觉得这种活动,和他经常进行的某种活动有异曲同工之处。
比如都是为了让水突突出来……
虽然中间的过程也是极为重要的,可最后成功挖到水源是更重要的。从这方面看,阚泽的确是个成功的挖井人,每一回都能挑对地方,准确无误地挖出一口好井。
倒在床上时,猫薄荷草伸手揉揉他的小肚子。司景护住了,强调:“会没的。”
阚泽便笑。
“没事,”他亲了亲,低低道,“有也好看,我们小花……”
后头尾音渐缓,司景老脸一红,咬着牙:“……抽出来。”
阚泽不抽,他分明是找到了新的打井地,这会儿眯着眼,已经将铁锹抵在了土地上,准备大干一场。
活动多了几回,第二天上午约好的会议都没能开。袁方打电话过去,响了半天,才有人接通了,声音懒懒的,说不出的餍足,“怎么?”
袁方没好气:“不找你。给阚哥,快点。”
司景从被窝里伸出条手臂,懒洋洋站在身旁摸索。摸索了半天也没找到,于是又飞快缩回去,打了个哈欠,“不在。”
“不在?”袁方声音高了,“哪儿去了?”
司大佬想了想,“给我做早饭去了吧。”
“……”这一句说的太理所当然,瞬间给袁方这种单身狗带来了成千上万的伤害值,“那会议呢?”
反正只是工作室例会,司景脖子在枕头上蹭了蹭,仍旧保持着原形时的习性,顺口答:“不开了吧。”
袁方痛心疾首,仿佛看见了个祸乱朝纲诱君主不理朝政的妖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