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铭承(2 / 2)

“大人。”一旁一寸一寸仔细搜拣了三遍死士随身物品的飞羽卫此刻已经无功而返,垂首道:“没有标记,没有信物。”

他们仔细搜拣了三遍,连这人外袍上的折边都拆开了,却没有丝毫斩获,随身物品不过寥寥,都只是行路之人不得不带的必备之物而已,每一样东西都是街边店铺随手可以买到的,就如同此人长相一般,平凡而又普通。

“看来,你和人接头时要对的,不是密信,也不是物品,而是暗语之类的了?”

也唯有只是刻录在脑海中的暗号密语,方才不怕搜查,更不会遗失。

而此人要传递的讯息,只怕也是一同只记在脑中的言语了。

“给他收拾一下,手脚关节不必接上,押回落脚之处再审——留神别让他咬舌。”段铭承抬头望了望透过茂密枝叶洒下的点点日光:“把这地方打扫干净。”

所谓咬舌自尽就是个笑话,但总归还要从他口中掏出东西,没了舌头却是不好办的。

飞羽卫中人人对此都司空见惯,得了令只肃声应是,丝毫不拖泥带水的将死士拖到一旁上绑,另有几人身形一闪就没了影。

不过略等一刻,已是齐齐回转:“大人,已经完备。”

段铭承扫了一眼四周,眼光过处,无论是枝头草叶上溅落的血迹,还是搏斗之中碰断的枝条,倒地时压倒的草丛,都已经再看不出分毫,就连树干上刀锋过处划伤的树皮,都已经细细遮掩妥善,这才一点头,说道:“适才那两名女子,可查了?”

“回大人,是淮安城中知府的家眷来此上香,除此之外还有商户人家的女眷,都是清白人家。”

一言出口,便惹来另一名飞羽卫的一记眼风。

果然,段铭承扫了他一眼冷声道:“清不清白,此时说了是不算的。”

回话之人心知自己犯了查案的大忌,把头一低,不敢再言。

——那两名女子原本他以为会是姐妹,但那个小的在被唤住的时候既然叫的是姑娘,那就必定还是主仆……段铭承心里思量着。

幸好那小丫头没再继续向前,否则那死士当时已是困兽搏命,若是叫他掳了人质到手却又是一场麻烦!

倒是后面的姑娘……将那丫头召回的时机竟是正好……

段铭承心中重新将那两名女子的言行举止细筛了一遍,却发现他竟然不能断定那个姑娘的举动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若说是无意,时机掐得实在是千钧一发,彼时那丫头再靠近几步,就要落入了死士的攻击距离……可若真是无意,小丫头与她碰头之后又曾有过一刹那的异样……

可是那样的距离,不论是他麾下的飞羽卫还是那死士,都是隐匿的高手,一介女流又是如何能从远处察觉端倪?

难道是有人不慎露了行藏?

段铭承若有所思的转头瞥了一眼垂手立于身后的飞羽卫们,将那一个个身穿玄色劲装的属下们看得心里‘噌’的一下就长了毛。

……他们好像……也没办砸了什么事……的吧?

“适才可有人行事不密?”

话音未落,就见属下们的脑袋摇成了拨浪鼓,连动作频率和左右顺序都一模一样,整齐得令人发噱。

转回目光,段铭承重新望向远处那座笼罩在明媚阳光之下的古刹,右手食指的指尖无意识的摩挲着赤玉扳指。

“头儿……”其中一名长着一张娃娃脸,看起来毫无危害性的年轻飞羽卫纠结了一下方才小心翼翼的说道:“咱们兄弟都是老手,不可能暴露身形的,那两个女子没道理察觉,否则还能那么不紧不慢的么?”

真要有所察觉的话,不尖叫不腿软就算了,还有闲情去研究什么虫不虫的?

“是啊头儿,就俩小姑娘,根本没靠近咱们的警戒圈子呢,这要是都能发现不对,不成了神仙么。”

说话的,是飞羽卫巽组的校尉巽风,虽然长相看起来单薄文秀,但隐匿轻身之法却修习得极为老辣,真真正正的出手似电身形若风。

对这些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得力下属,段铭承也说不出太重的话,噎了一噎,倒是把自己给噎笑了,这一分笑容顿时冲淡了那一身迫人的冷峻:“……罢了,看她们衣着打扮,约莫也就是普通商户,到不像是知府家眷,巽组出两个人,盯一下这两家。”

几乎就在他话语出口的同时,便有两名飞羽卫沉默的一抱拳,眨眼之间已是不见了身影。

再次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再没有什么不妥,段铭承这才一颔首:“收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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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菌:男主登场,撒花,鼓掌~

段铭承:咦?你还记得本王是男主来着?

作者菌:呃?有意见?那你可以退场了

段铭承:……你给本王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