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我!(2 / 2)

恐怕还不是一般的乱象!

心中凛然的同时,那含糊其辞的‘那东西’又一次浮上心头,纪清歌连忙说道:“恩公可晓得那两人说的‘那东西’是何物么?”

见到段铭承摇头,纪清歌心中顿时一沉,刚想说什么,就听段铭承平稳的话音:“姑娘无须担忧,不管他们口中说的究竟是何物,但既然讨要不成,就不会出现在那冯四手中才对。”

本来他的打算也是准备扣住冯四的,既然冯四这边也有动手的盘算,那也算是正巧。

飞羽卫对付一个水师大营固然是力有不逮,但就凭些许兵卒想搞什么半路截杀这种戏码的话,简直就是自己送上门来,都省了他费心去搜出同伙的事了。

是以,段铭承只在心里记下了纪清歌转述的‘那东西’的言语,料理了冯四之后下一个就轮到白海知府邓志良,至于到底是何物,抓了人之后一审便知。

转瞬之间,段铭承心中已是将抓捕顺序排了一遍,先借着返程的遮掩诱冯四出城截杀,直接在城外将他料理了,再回城内暗中拿下邓志良,借着邓志良的手笔诱水师统领入城谋事,擒捉之后一刻都不能耽搁必须立即带着人犯撤走回京,那时就算水师哗变,但群龙无首,当也不足为惧。

事后朝廷抽出人马边围剿边招降,对于没有将领军心涣散的军队而言应也不难收服。

而若是未能及时抽身的话……段铭承眸中暗沉之色一闪而逝。

心中念头数转,其实也就片刻之间就收住了心绪,再望向纪清歌的神色已是和缓如初。

“此事交与我们处理即可,姑娘不必为此悬心。”他边说边想了想:“姑娘既然是客栈投宿,若是夜不归宿的话叫店中伙计发觉了倒是不妥,少时我送姑娘回去安歇。”

他说得平常,纪清歌刚想婉拒,话还没出口,就听见段铭承隐忍笑意的后半句:“不然姑娘可认得路?”

纪清歌一滞,认命的闭了嘴,她昨天才到的白海城,不熟城中道路有什么好奇怪的!

院中明处暗处警戒的飞羽卫们,眼见着自家头儿一脸笑意的带着人家姑娘出了门,虽然各自都是一脸正经,但眼神余光可是一直都盯着不放,直到两人消失在夜色之中,这才你望我一眼,我望你一眼的打起了暗语。

段铭承早就将城中道路背在了心里,一路上领着纪清歌避开巡夜府兵回到客栈也并没有花费太长时间,纪清歌在客栈订的是二楼,两人各自都是身法不错,踩在一层的檐瓦上一丝声响都没发出。

窗棂是关着的,段铭承唐刀出鞘,插入窗扇缝隙只轻轻一拨,便就应手而开,纪清歌翻身入内,这一番下来也不过就是顷刻之间,倒是段铭承还有几分不放心,再次轻声叮嘱道:“姑娘尽快出城,不要耽搁时日,切记。”

纪清歌略一犹豫,已叫他看入眼中,心中倒也有几分歉意——这般路途对于她这样一个年轻姑娘确实算得上辛苦,若不是他要在此行事的话想来也不至于让她远来一趟无功而返,略一思索,便道:“若是为了商铺一事,等此间事毕,我替姑娘想办法便是了。”

纪清歌心中原本是怎么都觉得放心不下她偷听到的那段话,虽然她知道段铭承武艺精湛处事又稳,但……她无论怎么说服自己,心中总还是觉得悬着,这才慢了半拍没接话,谁想到就听见了这样的说辞,纪清歌连忙道:“不需恩公费心,那铺子原也不要紧,大不了我回去后转出去也就是了。”

“你师父不会怪你么?”

“不会。”纪清歌摇头:“本来也是师父不肯收我皈依才……”

她一语未完,段铭承却愣了,脱口道:“什么?你想出家修道?”

纪清歌也是一怔,点头道:“我已无父母亲族,只有师父,自然……”

“不行!”段铭承一语出口,这才发觉自己语气急躁了些,但此时也不容他再委婉措词,只轻声快速的说道:“纪家之事非是姑娘之过,又何须自苦?姑娘且将心放宽,日后段某必当还姑娘一个说法。”

这一句堪堪说完,远处街角已传来巡夜府兵的脚步声响,段铭承也来不及再做解释,心中又怕这姑娘真一言不合就跑去出家,情急之下只执起她扶着窗棂的手在掌中紧紧一握,肃声道:“段某言出必践,信我!”

耳畔脚步声愈近,再不及细说,话音落地,一个闪身就不见了踪影。

纪清歌愣在那,直到府兵快走到客栈窗下才回神,赶紧关了窗子,适才被握住的那只手上温度犹在,下意识的用另一只手轻轻捂住。

她想出家修道,不过是自觉两世生死已经看尽了这人世间的阡陌浮云罢了,又哪里是为了纪家呢。

可是,恩公说,信他。

纪清歌垂下眼帘。

她自然是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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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难道是有啥地方写崩了而不自知吗?

为啥木有宝宝们理我了qaq???

作者菌暴风哭泣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