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君羡认真地说:“我是来跟你道歉的。”
“啊?”
“我觉得我今天不该那么说你的,也不该质问你。”容君羡只说,“我觉得自己不对,因此要道歉。”
“……”白惟明抬头看看墙上的钟,只见时针指向2,便笑道,“现在将近凌晨两点,你把我叫起来,就为了说这个?”
容君羡一怔,半晌悠然一叹:“唉呀!是呀!我这也太不会做人了吧!”
白惟明笑道:“你也会检讨自己了?”
“我……”容君羡一怔,却说,“我素来知道自己不懂得看人脸色。”
“那是好事。”白惟明道,“你从不懂得看人脸色,证明你从不需要看人脸色。”
容君羡却又摇头:“我那么大的人了,还不知道人情世故……”
“那也是好的,”白惟明又说,“这表示你从来都被善待。”
容君羡倒是笑了:“那么说来,我的缺点都是好的?”
“是,你连缺点都是好的。”白惟明支在枕边答。
容君羡脸庞忽而有些热了,转过脸去,半晌又说:“但我半夜把你摇醒,确实不好。”
“嗯。”白惟明虽然半夜被摇醒了,感到突然,但细想来,却又猜测,容君羡必然是半夜睡不好,心中不安,才唤醒自己道歉的,那更是容君羡的好处了。
总之,如白惟明亲口说的,容君羡什么都是好的,连错处都是好的。
容君羡却又说:“算了,你赶紧睡回去吧。”
说着,容君羡又躺下来,气息却不平稳,看着是难以入眠了。
白惟明便支着下巴,说:“不睡了,趁着今天天气好,出去看看花儿和月亮,你说呢?”
容君羡笑盈盈:“好。”
容君羡忙起来穿了外套,胡乱梳了两下头发,跑到门口,已见白惟明随手穿上挂在外间的外套和围巾。二人便离开茶居,在花园里闲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