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韶想要离开的脚步一顿,下意识的想要去摸腰侧的玉佩,但是却摸了个空。
他这才想起来,今天早上他竟然迷迷糊糊的把玉佩给了那个状元郎。
他怔怔地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心,许久才低声道:“没有关系,他不会怨我的。”
卿玉不会怨他的。
因为他在卿玉心中,大概就只是一个陌生人了。
卿玉的清冷外表下,性子有多决绝,他是知道的:“我无论是后宫三千还是另外爱上谁,卿玉他也不会理我的。”
纯贵妃的嗓音因为害怕带了一丝歇斯底里的尖锐:“那陛下,要是这样的话,那您就放卿玉公子一条活路吧,也不用拖着臣妾一起了!”
纯贵妃以退为进,她在逼萧韶,逼他承认卿玉在他心中的地位,却又不敢明说在未央宫里长眠的卿玉,只能这样说,她给萧韶的药,有拘着魂魄的作用,服用这个药的人,没有办法再世去投胎,只能一直困在那身体里,如果萧韶真的不再在乎卿玉的话,第一件事就应该是,停止给卿玉服下那药。
萧韶本来看着手心,一脸怅然若失的表情,听到这话,反而笑了,他转过身,看着像个小丑一样的纯贵妃。
“我不会放过他的,”他说:“即使是这样,他也只能烂在我手里。”
生同裘,死同穴,卿玉,这是你答应过我的。
你就算是死,也要跟我葬在一起。
纯贵妃看着这样偏执的帝王,张了张口,最后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帝王心思难猜。
卿玉……还会是她永远的王牌吗?
她想,她要想别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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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朗离开太子府,回到了他住的别院。
迎上来的依旧只有旺喜一个人,夏朗的眼中划过一抹失落:“旺财呢?还没有回来吗?”
“可差人去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