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有宫人蹑手蹑脚的走进来,给即将见底的油灯换上新的灯油,他的动作很小心,生怕打扰到了似乎已经安寝的帝后。
但是当他正打算出门的时候,沈寒之突然出声叫住了他:“等一下。”
宫人连忙停住了脚步:“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今天皇上身体有恙,传令下去,今晚任何人都不能来打扰,有人要见皇上的,一概不见。”
“是。”宫人低声应了,然后走了出去,心下却奇怪,现在已经酉时了,怎么可能还有人来见皇上?
听到宫人离开的声音,沈寒之的手却还是没有松开,他的手指划过夏朗的脸颊,然后在夏朗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恶作剧一样的笑着捏了捏他的脸。
夏朗瞠目结舌,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沈寒之,在他的印象中,沈寒之永远都是清冷的,面无表情的。
而今天的沈寒之,似乎和平常的他完全不一样,夏朗想,难道他发个烧,出现幻觉了?
他不禁往沈寒之面前凑了凑,似乎想知道面前的人是不是真正的沈寒之。
夏朗现在半侧着脸,衣衫经过刚刚的挣扎已经变的松松垮垮,整个雪白的肩头几乎都完全坦露在了沈寒之的面前,但是他似乎还没有自知之明,一个劲的往沈寒之面前凑,似乎要把他盯穿似得,他纤长的睫毛像一把小刷子一样一点一点蹭在沈寒之的脸庞上,刷的他心里痒痒的。
沈寒之抓住了夏朗想捏一捏自己有没有带人皮面具的手,夏朗的手白白肉肉的,手感很好,沈寒之不禁多揉了两下,夏朗吓的猛的一下睁开,沈寒之猝不及防的被推了一个趔趄,刚稳住身形,就看到夏朗惊恐的坐了起来,扯住被子遮住了自己,活像一个被调戏的小媳妇:“你你你……你是谁?你不是我的寒之哥哥!”
沈寒之又好气又好笑:“我怎么不是了?”
“寒之哥哥才不会像你这样,”夏朗似乎找到了底气:“他是高山的雪莲!是天生的明月!是高岭之花!凡人可触不可及的存在,他怎么会像你这样!”
“我怎么样了?”沈寒之挑了挑眉。
“你……”夏朗脸腾的一下红了,刚刚的话硬是说不出口了。
他身为皇帝,真的不好意思说自己刚被调戏的事情。
沈寒之没有理会他,而是上前一步,将夏朗紧紧的掰着被子的手掰开,扯好了他凌乱的衣服,然后把夏朗的手抓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扑腾,扑通。”
有力的心跳声透过夏朗的手指传到了他的大脑,沈寒之笑了笑:“感受到了吗?我的心跳?”
“恩……”夏朗愣愣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