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直接踢在了他的脸上。
卫千亦的上颚下颚剧烈碰撞,他在嘴里尝到了血腥味。
夏朗根本就不想让他开口。
“为什么?”一句疑问和着血丝一起咽了下去,卫千亦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
如果不是反复打量了一遍又一遍,他都要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假冒的夏朗了。
什么时候,夏朗居然完全变了模样?
对上夏朗眼睛的刹那,两个人都是一阵。
夏朗垂下了袖子遮住了他的手,手心已经被几天没有修剪的指甲划破,出了血。
“你可知罪?”
他又问了一遍,目光不知道是不是卫千亦的错觉,居然看出了一丝恳求,他在求着卫千亦认罪,但是仅仅是一瞬间,又变成了寒雪般的冰冷,快的像是卫千亦的错觉。
“臣……”卫千亦开口的同时,一丝血迹从他的嘴角缓缓流下:“从来没有谋害皇上的意思。”
他为什么要认?他凭什么要认!
明明是夏朗自己要代替他去上战场的,他根本不知道这件事,等他醒来的时候,夏朗都已经重伤了,又怎么可能谋划夏朗受伤的事情?
“我以为,”看着卫千亦嘴角的血迹,夏朗的身子抖了抖,但是又很快稳住了,声音平静如镜:“你恨透了我。”
“除了你,没有第二个会想要朕的性命,”夏朗看着面前的人,说的话却像是给后面的人听的:“朕可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让你这样对我?”
沈寒之突然一震,扶住了门边才稳住了步子。
“皇上!”卫千亦看着夏朗一副斩钉截铁的样子,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之前种种,是臣的错,但是臣从来……臣从来没有恨过你。”
“不恨我?”夏朗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嗤笑出声:“卫千亦,你以为朕没有听过你私下里是怎么说朕的吗?”
他和卫千亦“朝夕”相处的几个月,大部分时间卫千亦都冷着脸,夏朗为了讨他开心,寻了不少人来给他解闷,并且叮嘱他们把嘴闭紧,甚至还动过把婉熙郡主接进宫里的想法——他为了留住卫千亦,已经无所不用其级。
他和卫千亦相处的时间本来就算不上太多,夏朗自认不是什么盛世明君,但也不想做个昏君,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兢兢业业处理政事,有一天他回来的稍微早一点,卫千亦的朋友还没有走,他听到卫千亦皱着眉,对着朋友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