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出租车绝尘而去,她才撩了一把头发转过头来:“乔安山,我不想再给你卖关子了。”
乔安山看着她。
又是这种无动于衷的模样!白淼淼的声音突然拔高:“你摸着良心说到底喜不喜欢我?要是不喜欢又为什么总是会赴约,可要是喜欢为什么要等我来表白,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呐!”
乔安山的瞳孔收缩了一下。
喜不喜欢呢?不喜欢吧,可她也挺好的,他并不讨厌和她待在一起。
喜欢吧,可……
白淼淼打断了他的思考:“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你要是和我表白我们就在一起。”
停顿了一秒,精致的眉目轻挑了一下,“要是没有,我们就一拍两散,我也不是那种纠缠不休的人。”
内里却全然不似表面那般云淡风轻,故作潇洒转身离开的时候,白淼淼眼神就彻底冰冷了下来。
甘愿的不甘愿的,反正话已经脱口而出,没有办法补救了。
伞还在乔安山的手上,雨却已经停了下来,天色依旧灰暗。
带水的运动鞋踩在走廊上,宿舍的门没半掩着,乔安山走进去的时候恰逢两个人“蜜里调油”地玩闹,也许太过专注而将他忽略。
“你的我还有什么不能看!”呵,是么?
乔安山就只是感到讽刺而已,简守赤身裸.体的模样可真是难看,把人带进宿舍里搞也真够恶心的。
于是被砸出声响的门,就仿佛是在发泄他的不满。
神经大条的黄珊突然害羞起来,整个人像是被蒸熟了的小龙虾,低声说了句“记得吃药”就一溜烟地跑了,整个宿舍里就剩下了两个大男人。
简守手忙脚乱套上衣服的样子很是刺眼,乔安山冷着脸一步一步向他走近,然后突然弯下腰来。
简守仓惶地抬起头,两人的距离不过咫尺之间,澄澈的眸子撞入暗沉的双目里,最先愣住的竟然是乔安山。
已经,很久,没有靠得这般近了。
青年白晢的面颊上有着淡薄的红晕,唇色异常的鲜艳,他甚至能看到半张的贝齿里那粉红的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