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守垂下眼帘,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四年来,我们两个就像是在扮演各自该有的角色,过得平凡且安稳,我本来以为可以一辈子都这样的……”
简守自嘲地笑了笑:“可见人都是很贪心的。”
“我们可以的。”乔安山急切的重复着,“阿守,我们分明就可以的啊。”
简守没有急于反驳他,只是又说起了另一件事:“安山,我第一次知道你撒谎是在一年前……你公司的同事来家里做升职调查。”
经过简守这么轻描淡写的一说,乔安山才想起了那时候的事情,当时他正逢升职加薪的关键时期,领导让他填了一份家庭调查表。
那时候的他已经浸.淫职场职场近两年了,他开始懂得职场上各种套路下的优胜劣汰,于是他所填的家庭成员是“只有母亲”。
他没有想到公司真的会派人去所填的家庭住址里调查,也无法想象当时简守知道的时候有多么伤心。
简守无所谓般地勾了勾嘴角:“当时我说我是来你家做清洁的小时工,他相信了……”
“安山,你总是对我撒谎,我也会觉得生气和难过,但是到最后都只会深感疲惫。”他认真地看着乔安山,“我很累,我也知道你很累。”
这些话就仿佛是一根刺,扎进了乔安山的心脏:“对不起阿守,我这样做都是有原因的,我可以解释给你听!”
听着乔安山要辩解的话,简守只是觉得无力,他并没有意识到他们之间的问题所在:“安山,我们之间没有信任。”
只是这一句话,就打乱了乔安山所有的思路,让他所有试图的解释都变得苍白无力起来。
乔安山不相信简守能够和他一起分担,就像简守不相信乔安山很爱他一样。
说到底,他们还是对自己不够自信,自己辜负了自己。
简守深吸了一口气:“安山,已经七年了,足够了。”他喜欢他已经七年了,可再多的喜欢也会因为得不到回应而逐渐消磨期许。
他所说的七年,乔安山自以为听懂了,简守就像是在宣布一个时间的节点,然后正式谢幕。
“你也不用再勉强自己,我也不用再活在愧疚里了?”
“你和我在一起,就是因为愧疚?”乔安山死死地盯着简守那张上下起伏的嘴唇,生怕他吐出更加伤人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