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和渣攻情深不寿_67(2 / 2)

九年前的男人,才二十七岁,眉宇之间还有着年轻人的血性和张扬。

深邃的双眸里有着远山般的孤傲,挺直的鼻梁下是一张薄情的嘴唇,简守甚至还能记得那上面的温度。

他们同榻而眠整整三年,他是那么的了解他,了解他的模样,了解他的身体。

可他又是那么的恨他,男人给过他如海般浩瀚的深情,却又在一夕之间,毫不留情地统统收回。

他想大声地质问他,在他的心中是高小浠重要还是自己重要,他会不会在他死后有一丝的难过后悔?

可惜现在的殷重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他将永远不会知道那些让他死不瞑目的答案了。

简守扯出一个嘲讽的笑来,这些都不重要了,这一世他不会再爱上殷重,他所求的就只是报仇。

殷重于他而言,是可以利用的工具而已。

壶中的水开始发出翻滚的“咕咕”声,简守终于收回了复杂的思绪。

他将热水倒进盆中,再加了小半盆冷水进去,两张浸湿的毛巾在水面上漂浮。

端出去的时候,殷重已经重新给高炎包扎上了,伤口只是做了简易的处理,最快要等到明天才能有全面的检查。

简守瞥了一眼桌子上带血的刀.具和子弹,不动声色地将水盆放了下来。

少年不怕烫地从冒着热气的水中捞出了两张毛巾,拧干后一张递给了殷重:“擦擦手上的血吧。”

一边又俯下身去帮高炎擦手上干涸的血迹,是十分自然的动作。

少年的手生得很好看,比上高炎的手要小上整整一圈,它触碰你的时候就像棉花一样柔软,高炎的指骨不自觉地曲了一下。

简守一边擦.拭还一边证明自己:“我其实真的不是胆小的人,就是这血腥味太重了,我闻着有点受不了。”

殷重垂下眼睑,却将少年的说的话一字不落地听进了耳朵里,明明怕得都不敢看取子弹的场景,偏生还要嘴上讨回面子来。

手指上艳红的血色一点点被抹去,让殷重有种干净了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