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做了一次,身下的青年却依旧被折腾得不省人事了,他紧闭着眼睛无力地摊开四肢。
就像是一朵零落成泥的枝头花,很美也很悲凉。
殷重从青年的身体中退出来,温热包容感顿时消失,只带出了一滩湿意。
床头的灯光缓缓亮起,殷重借着晕黄的光沉默地看着身下的青年,情.欲退却后,表情愈发的深沉。
当年稚嫩的少年在经历火灾之后选择了离开,大概还是因为自己吓着了他吧,所以想要逃离。
不过现在他似乎过得并不太好,今晚要不是遇上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呢?
青年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过,睫羽上还挂着半落不落的泪珠,宛如花间的朝露。
这场欢爱,他最为主动却又最为无辜,自己是他的偶遇的解药,却不是他心中的良人。
殷重始终觉得奇怪,为何会偏偏对这个人涌出莫名的情绪,就他这样的心性来说,救命之恩也本该不屑如此。
所以又该拿他怎么办呢?五年前殷重选择了回避,现在却是无解了。
青年突然从喉间发出一声压抑的哽咽,毫无安全感地蜷缩起了身体,就连在睡梦中都这么难过吗。
他的嘴唇上被生生咬出了齿痕和血迹,殷重伸出手指,拭去了上面的朱红。
拇指下的触感柔软而微凉,殷重没有吻过那里,却已然开始想象。
蓦地收回手指,眼中的思量变得凝重,他拿起床头的手机给林宇打了一个电话。
林宇非常有作为下属的自觉,半夜被吵醒后没有半分的不爽快,语气依旧恭敬:“殷总,有什么吩咐吗?”
殷总一手将简守从床上抱起,一边走向浴室,一边吩咐道:“你帮我查个事情……”
青年虽然能感受到外界的叨扰,但依旧没有力气清醒过来,只能任由殷重“摆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