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为子终于打累了,他蹲下来抓起斯年的头发。
面容可憎地恐吓他:“臭小子,平时有人惯着你我不说,但落在了我手里,你最好莫要任性。”
“否则就是打死了你,我也能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鲜血从额角滑落至眼尾,眼里顿时血红一片。
斯年又吐出了一口血,死乞白赖地苟延残喘着。
他说,“我不想死,我会听话。”
他才知道自己以后想要做什么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呢?
他还想永远陪着阿守,怎么就这么死了呢?
所以,我会听话,教我法术吧。
这么一头倔强的小兽突然低头认错,无为子觉得有趣:“那你恨我么?”
斯年又吐出一口血来:“不恨,只要你肯收我为徒。”
无为子竟是笑了出来:“呵,你能活下来再说吧,被惯坏的杂种。”
斯年的头发被放开,头颅又重重地摔回了地上,微弱地喘息着。
他听见有人在外面叫无为子,然后无为子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就走了出去。
斯年闭上眼睛,他被惯坏了么?
眼泪无声地涌了出来,还不都是怪阿守啊……
好像自从第一次见面,斯年就一步步走进了简守为他编织的美梦里,
梦里,有人关怀他,有人宠着他,有人告诉他他不比任何人低贱,于是再也不愿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