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烧毁的偏院也没来得及修葺,剩下个焦黑的架子立在那儿。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穿得一身黑的斯年,惆怅地趴在墙根上,又有些困。
他小心的避让着后背的伤口,企图减轻点疼痛。
院子里的护卫正在查最后一次班,整齐有序地在墙下面转悠。
夜里的风很冷,院子里的窗户不知何时又大开着了。
睡在外屋的丫鬟被灌入的风从睡梦中给吹清醒了,她急忙跑过去将木窗给合上。
又有些担心里屋的小少爷会把被子踢开,因此受了凉。
于是借着淡薄的月光摸进了里屋,脚步轻柔地来到了床榻前。
伸出往床上摸了摸,动作又轻变重,由慢到急。
令她惶然无措的是,床榻上的被子一片平整,小少爷根本就没在床上!
她心里发了慌,又强行安慰自己使自己镇定下来。
这么晚了,说不定小少爷只是因为起夜去上茅厕了呢!
丫鬟也不敢叫醒其他人,害怕将事情闹大。
只能点起灯笼,提着它小心翼翼地往外走,独自去找人。
屋外冷风更甚,吹得火苗摇曳生姿。
丫鬟将一只手放在前面挡风,才避免了蜡烛被熄灭。
她先是去了屋外的茅房,小声地唤了两句小少爷,没有回应。
于是只能去更远的地方找,衣服刮在枝丫上,发出嗞嗞的声音。
在漆黑如墨的夜中显得更为空旷和响亮,听得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