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冷得不行,连说话都断续:“老爷,求你、救救阿守吧!”
简知章:“救谁?”
虽然已经想好可能被拒绝,但锦娘从未想过会是这样的回应。
她愣了一下,旋即露出一个悲哀至极的表情,是啊,就连阿守的名字都是她自己取的。
她依旧跪着,只是直起背脊将怀里的孩子露了出来。
孩子小小的脸颊上是不正常的潮红,五官难受地皱在一起,可怜极了。
“老爷,阿守得了风寒,求您请位大夫来看看吧!”
简知章盯着孩子的面庞,眉宇间尽是不耐:“这样的孽障病死了岂不更好!”
眼看着简知章就要离开,锦娘突然俯身拽住了他的裤脚。
企求的声音里镀满了凄怆:“老爷!锦娘这辈子别无他求,就求您这一次好么!求您救救我的孩子……”
锦娘的一生就像是水上的落花,绚烂一瞬后就是随波逐流的悲苦。
她有自己的骨气,或许也叫做认命,不争不抢最后只能腐烂在路上。
可她的孩子不能随她一起腐烂,锦娘声声悲恸,细白的腕骨摩擦在地上。
简知章的神色冷得很,不念半点往日情谊,残忍地抽了回腿。
“当初本就该摔死他,莫要再让我看着他!”
锦娘被他带得一晃,可还顾着怀中的稚儿。
便竭力侧身倒下,任由自己的背脊硌在凹凸不平的石板上,痛苦地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