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其实我知道的,他恨斯年害你受苦,却又庆幸你对斯年绝望,他还是妒忌你不愿杀了斯年。”
简守有些茫然:“他理应知晓,我对斯年从未有过多余的情愫,又何谈妒忌呢?”
“你没有,可是斯年哥哥有,斯年哥哥喜欢你,我看得出来。”
简守敛眉,想要纠正什么:“我只心悦于秦狩,他不曾与我说过他心中所想。”
譬如这诸多猜忌和不安,他如若说出来,自己一定会给他一个无比坚定的拥抱。
巫苏苏摇摇头:“他只是不想让你知道他的坏,就像我不想让斯年哥哥知道我的坏一样。”
越是在乎,就越是害怕,也会愈加虚伪。
从来都是这样,秦狩就算要做件坏事,到了简守跟前也都会披上一件伪善的外衣,以便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狡猾极了。
简守的手指抚摸上巫苏苏柔嫩的脸颊,嘴角牵起一抹苦涩。
“你们都是坏人,我却也不是个好人,他怎么就不明白呢……”
如若爱他,便从来不会想着改变他,而是任由他身边的墨将自己染黑。
巫苏苏又有点想哭了,目光落在简守的手腕上,泪光闪烁。
“所以,他其实并不需要,对吗?”
“什么?”
简守抬起自己的手腕,与肌肤相衬的白玉铃铛依旧十分耀眼。
他眨了眨眼睛,里面依稀有水泽:“就这么个玩意儿啊,我那时可是很努力地去争取啊……”
巫苏苏:“那个时候,他已经变得很厉害了。”
当自己被巫冶庭质疑时,简守觉得无所谓,被斯年威胁时,他也觉得无所谓。
甚至被斯年捅了一刀后,他都觉得实在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