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守呢?”
他记得自己和阿守死后,应该是被一起埋在皇陵的。
孟婆隐藏在兜帽下的眼珠子转了转:“你舍不得让他陪你等这么久。”
所以阿守是喝了孟婆汤已经投胎转世了吗?
不知为何,秦狩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想说自己其实并不是一个无私的人,是不会让阿守一个人离开的。
最后却只是道:“千年后我还能记着他吗?”
孟婆:“只要你愿意的话。”
“好,我等。”
此番这一千年,就如简守当初猜想的一样。
没有了不甘、悔恨、痛苦的秦狩,闭上眼睛很轻松地就熬过了这一千年。
再次睁开眼睛时,秦狩只是觉得睡久了有些恍惚迟钝。
身上的锁链自动脱落沉入河底,河水翻涌起来,为他腾开了一条路。
有一个人站在尽头像是在等他走过去,秦狩假意弹了弹身上的尘埃,然后向前走去。
走近后才发现这人是个穿着道袍,手拿拂尘的老道士。
“你是什么人?死了的道士?”
那人勾了勾嘴角,却看不出是在笑,透着成谜的诡异。
拂尘的尾部摆动了两下,一股青烟散尽后,老道士完全换了副面容,长袍拖在地上,满脸写着肃穆。
“吾乃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