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庄蒙没有怀疑,痛快报了自己年纪。
“二十三?”金玉点点头,“你家里人没有为你操心过娶妻的事?”
姜庄蒙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都是大鱼大肉。汉子嘛,平常都是大口吃菜大口吃米饭,现在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他摆手:“我家里穷,很穷,兄弟姐妹吃不饱,有的饿死了,有的被卖掉了。我也没办法,就去参军,帮国家做点事,也能给家里寄钱回去。打完仗就二十二了,一事无成,只谋了一官半职,谁敢把闺女给我呀。要不是跟着沈大哥,我这辈子都没机会来京城。”
姜庄蒙已经醉了,平常话不多的人,这时候话忒多,絮絮叨叨说了很久。
沈浪刚准备提唐茵之的事情,被金玉暗中一把按住了,她问姜庄蒙:“我听说军中男儿没事也会拿银子出去玩乐,这事好像挺多的,你没跟着一起出去见识?”
给人拉媒,金玉是很有责任感的,男方的品行和过去一定要问清楚。
“我要是出去见识,也不至于现在还是光棍。”姜庄蒙一手拿着鸡腿,一手提着酒壶,突然之间仰头,似乎是想要哭,一改以往的沉稳淡定,看着沈浪和金玉下定决心,“嗯,我要娶个媳妇,就像大哥和大嫂这样的过日子。”
金玉忽然有点想笑,什么时候,她和沈浪竟还成了模范夫妻。
沈浪也笑,伸手拦住他夫人:“是,就该娶个妻子,像我们这般。”
金玉拍开了他的手,还有外人在呢,虽然这个外人姜庄蒙几乎已经喝醉了。
沈浪问姜庄蒙:“既然你有这个心,若是你信得过哥哥,不如哥哥给你介绍一门好亲事。”
本以为姜庄蒙会答应,没想到他使劲摆手:“不不不不——,我出身不行,我也没钱,京城里的娇小姐,个个都挺能作的。勾人是勾人,但若是管不住婆娘,到时候要叫人笑话死。”
若是姜庄蒙酒醒了,知道自己说了这样的话,估计要羞死。想想他平日那一本正经的样子,金玉快要掩嘴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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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一天,回房洗漱,金玉给沈浪拿了换洗衣裳进去,沈浪已经进了浴盆。
金玉将衣裳放在一旁,和他商量:“这姜庄蒙不愿意,那马赛还办不办?”
岂止是姜庄蒙不愿意,唐茵之也是不愿意呢。
金玉说的这马赛,是沈浪的主意。他想要借此达到三个目的。其中第一个目的,是让大家以为他为了争夺世子之位,广结权贵。第二个目的,是为了给姜庄蒙拉媒保纤。
办一个马赛劳师动众,要花费不少银子。虽沈浪因子多,金玉也知道,但钱也不是这么霍霍的。姜庄蒙这事估计成不了。
沈浪却不这么想,他突然站起来,将她拉进去一起洗。
现在天热,也不怕水凉了生病。
“你好好洗澡。”金玉稳住下盘,她不和他胡闹。
沈浪却不肯,一下打横将她抱住:“再动,小心两人一起摔了。”
金玉便只能乖乖任他抱着,放在了浴桶里。
这个浴桶是新的,更大。沈浪要求的。
两人坐在里头,很宽裕。
金玉一身贵重的衣裳都湿了,贴在身上,几层薄薄的纱,已经将她的肚兜还有身形勾勒无疑。
沈浪一把将她拉过来,吻住她的雪白的脖颈。沾了水,尤其勾人。
金玉坐在他腿上,同他小腹贴着,才知道他早有预谋。她伸手轻轻捶他的肩膀:“你能不能少胡闹,外头都在传我是妖精变的,要把你榨·干了——”
她越说越小声,挺羞人的。
他这一天天的,跟中了蛊似的,就差粘在她身上了。金玉自己都要怀疑,是不是被狐狸精上了身而不自知。
“榨干就榨干。”沈浪更高兴了,哈哈大笑,撩了撩她贴在细长脖颈上的黑色长发,“来,小妖精,榨·干我。”
金玉完全没有反抗的机会,最后被沈浪折腾得一点力气没有,只能借着浴盆边沿一点力,伏在上头。那些人还说,是她御夫有术,呵,明明就是沈浪自己一个人换着花样玩,精彩一刻不停。
沈浪怕她胸口硌得疼,将胳膊挡在她胸前。金玉这般才受了许多苦。
声息平静了,净室里自然是一片狼藉,全是欢好后的味道,到处是水迹。
沈浪给金玉洗了身子,没得衣裳,他便把自己衣裳裹在她身上,抱着去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