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霆蓦地攥紧那一缕青丝,什么早已注定,他偏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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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眠走出院门,那人还是没追来,心说到底是什么厉害的身份,到这一步,竟都不肯老实交代。
看来,好感度还没到百分之一百。
这个时辰,前厅的客人已差不多到齐,侯府的宴席一向热闹得紧,觥筹交错,丝竹管弦,一片宾主尽欢的盛景。
按照原主的记忆,他与陈氏大吵一架之后,便提前离席,回了王府,当天傍晚得了消息,说他不是永乐侯夫妇的亲生血脉,当真是五雷轰顶,险些没晕过去。
这会午时刚过,距离那场大戏,还有小半个时辰。
沈眠陪老侯爷说了一会话,他本就是八面玲珑的人,真想要哄人,没有哄不好的道理,老侯爷被他哄得服服帖帖,心里又有几分后悔,当初就不该应下这门亲事,等个两三年,把欣儿嫁过去最好。
但他也清楚,这想法是不切实际的,云城今年已是二十好几,原先为了沈淮,已等了三年,哪有可能再等个两三年。
他心里到底不爽快,见到云城,也不似以往那般客气,言语间多有不满,竟是直接就问,王爷可有纳妾的打算。
今日宾客众多,都瞧得出来,永乐侯这是在为长子讨公道,出口恶气。
到底是嫡亲的血脉,又是那样出色的人物,倒也情有可原。
云城一双黑眸深深看着沈眠,意味不明地说道:“本王没有纳妾的打算,有淮儿一个,已经足够。”
周遭的文武大臣不敢驳他的面子,自然连声夸赞,说王爷待王妃当真是厚爱,实在感人肺腑云云。
背地里如何想,便不得而知了。
永乐侯没料到他会把话说死,一时间,想数落他几句,都没有借口。
云城走到沈眠身旁,温声道:“王妃午膳未动,本王命人备了些吃食,且先失陪。”
他握住沈眠的手腕,二人相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