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道:“你是说,还是不说。”
项天祺拾起沈眠肩上的一缕发丝,置于鼻尖轻嗅,轻哂道:“说又如何,不说又如何。彼时说的话,此时怎能作数。”
“你骗我……”
项天祺轻叹一声,黑眸幽暗难明,缓缓说道:“淮儿,你可知道,你就连着恼的模样,也实在叫人喜欢。”
他握住沈眠的手腕,在莹白纤细的指尖上落下细密的亲吻,察觉到他的抗拒,也不以为意。
“原先,是真的想告诉你,现如今……”
已经无从开口。
沈眠问:“现如今又如何?”
项天祺沉默片刻,却笑道:“现如今,机会已经错过,所以,淮儿白亲了我一回。”
“沈麒!”
项天祺见他气恼,心下也发虚,却故意摆出一副刀枪不入的厚脸皮的模样,道:“淮儿,我更喜欢你唤我天祺。”
沈眠仍旧道:“你这卑鄙小人……”
“是,是,我一贯是卑鄙,你早领教过的。”
项天祺一边应着,一边把沈眠抱到榻上,吻着他修长白皙的后颈,脊背,动作极温柔地要了他一回,沈眠嫌不够劲,又刻意挑逗他,项天祺正是贪欢的年纪,难免把持不住,遂了他的意。
两人折腾到大半宿,天微微亮时,听得屋外传来阿牛的声音。
项天祺几乎是立刻醒来,披了件外衫便出去了。
等他回来时,也不知是不是沾染了外面的冷气,周身的气压比先前更冷一些。
他放缓动作,替沈眠更衣,又拿了件狐裘袄子给他披上,将人抱起,大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