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是个六岁大的孩子。
盛子尧道:“我会做到。”
只是简短的四个字,男孩板着白皙严肃的小脸蛋,语气稚嫩,但盛鸿已经没办法用看待孩童的眼光看待他。
这孩子,无疑是盛嵘的种。
隔日,陈清河在盛鸿的授意下,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了沈眠。
听他说完,沈眠沉默许久,才道:“我完全尊重我儿子的想法,既然他不希望我插手,我就不插手。”
陈清河皱眉道:“你想清楚了?尧尧毕竟还小,或许你把他想得太成熟了。”
沈眠勾起唇,道:“我自己教的孩子,我自己清楚。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也顺便告诉盛先生,我很感激他对尧尧的关照。”
陈清河叹了口气,道:“盛先生说了,这是还你救泽少的人情。”
沈眠道:“还没找到人?”
“怎么,你有线索?”
沈眠勾唇一笑,道:“没有,我只是在想,或许他这辈子都不敢回京城了。”
那天,盛天泽已经充分认识到,他永远也不可能击败帝夋,那是神明与人之间,足以叫人绝望的距离。
陈清河皱眉道:“我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就算泽少不能回来,尧尧成为盛家唯一的继承人,你也不会是获益者,我们都清楚,尧尧根本不是你的儿子,等他长大,有了善恶是非观念,知道他的养父是怎样的为人,到那时候,他还会不会把你当做父亲?”
沈眠道:“那不重要,对我来说,尧尧好好长大成人,才是最重要的。”
陈清河噎住。
好半晌,低声道:“希望你是真心的。”
他离去后,沈眠便站起身,道:“我出去一趟。”
刚走到门前,便被凭空出现的男人握住手腕,一把扯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