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道:“沈施主,人生在世,总有忌讳。”
沈眠挑了下眉,道:“小师父连出家之人的清规戒律尚且不在乎,还会有什么忌讳?”
和尚道:“佛门中的清规戒律,是世人自己设置的忌讳,而贫僧要守的忌讳,是上天给的。”
沈眠扑哧一笑,道:“有趣,不知上天给小师父的忌讳是什么?”
和尚道:“知之,而不可言之。”
沈眠眸色一顿,亦饮了一口酒,桂花酿的香气携着清雅的酒香在口中弥散,他暗道分明还没喝几杯,怎么就醉了,话都听不清了?
“如此说来,小师父是全知之人,那岂非有通天晓地之能?”他唇瓣染了酒,愈显靡艳,轻笑道:“小师父,出家人可是不打诳语。”
和尚道:“沈施主不信也属寻常。”
沈眠道:“小师父不妨说出一件孤的秘密,那样,孤就相信你。”
和尚道:“信与不信,于贫僧并无妨碍。”
沈眠笑道:“若是说中了,还有好酒相待。”
和尚微顿,抬眸看向眼前少年白皙精致的面容,道:“沈施主,是哥儿。”
沈眠握着酒杯的手指猛然顿住,他抬起眸,眸中笑意尽散。
和尚将杯中酒饮尽,自顾言道:“这世上,并无其他和贫僧饮酒谈天之人,沈施主不必担忧贫僧将此事泄露。”
只是,这世上从来没有永久的秘密。
一阵冷风拂过,几片枫叶飘落在石桌上。
“孤自然相信小师父不会加害于孤。”沈眠拾起一片落叶,葱白的指尖细细摩挲树叶的纹络,低喃着说道:“只是,孤很好奇,既然小师父能探知过去,是否也看到了孤的未来?”
和尚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