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赵牧整个人就好似被一道巨雷劈中似的,呆滞无神,而当他回过神来后,一面立马派人星夜赶往太原通知高干。
一面撒开脚丫子,往太原回撤,连十余万联军都败了,他这两万兵马,都不够人家牙缝。
数日后,太原郡内,高干坐于郡衙大堂的正座上,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眼中神色复杂、可怕。
手下裨将李侃于一旁坐立不安,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自从高干收到赵牧的信件后,一言不发,保持这副模样已有半个时辰。
李侃虽不知赵牧在信里写的是什么,但最起码他知道,这雁门郡的战事定然不容乐观。
“陈基死了…他带去的五万将士,死了三万,剩下的都投降了吕军…”
蓦然,高干张开了嘴巴,说出的话,让李侃一阵心惊肉跳,当他听到最后,甚至不禁腾地站起了身子惊呼道。
“什么!!主公你是说,将近有两万将士都降了吕军!!!”
“哼!!!难道这等消息,还能作假?!!”
高干好似失了心疯,竟然哼笑了起来,李侃听得一阵头皮发麻,然后又好似火烧上了头般,急声向高干问道。
“主公,我等该如何是好!?如今吕布收编了那些叛兵,实力回复,若是直下太原,我等如何敌得住?!!”
高干一吸一吐,重重地呼吸着,强将浑身上下的怒火压下,然后命令道:“李侃,传我将令,派斥候通知诸郡,让各郡守将放弃诸郡,给我以最快速度赶到晋阳,反正难逃一死,不如集所有大军于晋阳与吕军决战!”
“晋阳城坚,粮草充足,只要太原不破,我等还有一线生机!此战若是胜了,我等就可重拾败势,开始反攻,若是输了,那么我等便如袁公那般,从此消失在这个乱世之中!”
“可是,主公…若是吕军占据诸郡后,却围晋阳而不攻,如此只怕…”
‘啪’的一声!高干不知从哪来的力量,竟一掌拍碎了席位上的扶手,那好不容易压下的火焰又再爆发。
“休要多言!我意已决!!此番我孤注一掷,一定要将吕布给击败!!!一定!!!!”
“主公恕罪,末将这就立刻去吩咐!”
李侃看着高干的癫疯之状,不敢再有言辞,连忙跪下接令,随后急速离开。
而在他离开不久,身后便是传来了高干竭斯底里地,一阵又一阵的怒嚎声。
数日后,正忧心忡忡,不知如何应对吕军强势来攻的诸郡守将,接到来自高干的传令,顿时心下一松。
诸郡守将当即整顿其麾下兵马,赶往晋阳,而随着诸郡守将领兵离开,并州北方诸郡几乎成了身无片缕的貌美女子,随时等待着吕军侵犯。
又是数日过后,太原晋阳城内密布着一股寒澈的杀意,城内百姓皆是日日夜夜提心吊胆,他们既希望吕军前来解救,又是害怕吕军将战火引到晋阳城。
而吕军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将除太原、上党二郡之外的并州七郡收复后,当即留下三万将士留守,而他则领着庞统、徐庶、文丑、徐晃、张颌等英才悍将,还有七万余大军攻向了晋阳城。
因为高干几乎将所有兵马都集中于晋阳,所以吕军于太原郡内一路无阻,直杀至晋阳城下。
晋阳城外,忽然响起一阵阵,整齐一致响亮浩荡的脚步声,随后便见城外二十里处尘土遮天,旌旗蔽日,一支大军宛如天上神兵,降临到晋阳的大地。
而正于城外巡逻的并州斥候,隐隐见到大军上那杆醒目的‘镇征北大将军吕’的旌旗,立马脸色剧变,连忙冲回晋阳城。
吕布大军来到晋阳城二十里外,便再无前进,而是开始了安营下寨,吕布站在一处,默默地望着远方的晋阳城。
时隔数年后,吕布再次来到晋阳,不觉有些唏嘘,数年前,他的前身在并州发迹,担任丁原的主簿,与张辽、高顺、张扬等人共事于丁原,如今丁原、张扬等人皆没入历史长河,而高顺、张辽却因他的出现,宛若重生!
与此同时,晋阳城内,郡衙大堂。
“报~!报~!!”
“混账!何事如此慌张?成何体统!!”高干一眯眼眸,甚是威严地大喝道。
“主公,吕布大军来、来、来了!!!”
高干闻言,脸色刹地一变,身体一颤,好似整个人都静止住了,而大殿之内,听到这一消息的各并州将领皆是脸色剧变。